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王不用的尸体就在那里,虽然是他自己气死的,但镇西军可不会相信啊,自然会认为是他们杀了使臣。
这绝对是不死不休之局。
还不如之前听李呈的,直接让人把王不用砍了,还显得洒脱一些。
李呈面不改色,挥手让人将王不用的尸体抬走,偷偷看了一眼那些面无人色的官员们,心中暗笑。
谁告诉你们老子会与镇西军讲和的,你们是活在梦里吗?
好不容易把你们绑上了船,老子还会让你们当墙头草?玩笑都不是这么开的。
再说了,既然本皇子不是太监,那么就必然会要争夺皇位继承权,就算他不想争都不可能。这里面有缓和的余地吗,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说白了,还是奴性心理在作祟,跪太久站不起来。而且作为文人,也怕担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如果不是因为他乃嫡皇长子,怕是这些家伙早站到对面去了。
王不用必须死,就算不被骂死,他也会找个由头弄死的,本就没打算和谈,使臣有屁用。
拳头才是硬道理,说其他的没用,先打了再说。
他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打仗,没仗打那还玩个屁啊。
……
天水江对面,冯远坐在马扎上,闭目养神,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奉了京城的旨意,讨伐李呈,镇西军大军开拔,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归。
王不用他派去就是让李呈投降的,即使不投降,也要将江州与宛州交给他,否则没得商量。
“王大人已去多时,想来进展顺利。”
他身边一副将对王不用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王参谋可是军中老人了,口才甚是了得,全国地方语言皆能信手拈来,甚至还会倭语。
如此人物,定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迫使那太监将江州城乖乖的交出来。
“那是自然,如今我大军压境,如此气势,江州那群虾兵蟹将怎能撼其锋芒?就算那太监死鸭子嘴硬,但旁人规劝,他也不得不低头。”
冯远冷笑,镇西军如此气势,对方肯定不敢硬来。不过王不用去之前他就有交待,不允许对方拖延时间,必须尽快做决定,否则他就攻城。
想来李呈再怎么硬气,也只能选择暂退。
而只要退了,他拿下了江州,凉宛两州也是迟早的事。届时将李呈活捉回京城,高官厚禄自是不在话下。
“看着吧,很快便会有捷报传来了。”冯远自信的道。
果然,一个传令兵飞速奔了过来,拜倒在冯远面前,惊呼道:“将军,王大人他……他……”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莫不是王大人已然游说成功,那太监要将江州城拱手相让了?”
“不是,王大人他,死了!”
“什么?”
冯远豁然起身,震惊不已。王不用死了?开什么玩笑。
“他们怎么敢!”
江州城这是想要和他们开战不成,竟敢杀了使臣,这简直不可思议。
“江州将王大人的尸体扔到那头毛驴上,然后赶着驴驮了回来。并带话说,王大人是自己气死的。”
“放他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