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嗓音,如能贯穿心脏,钻入她的身体,四散在四肢百骸。
豪哥被压得气焰全无,强行赔笑,“原来是傅总的人,一场误会,只不过她们的确欠我们赌场三千万,这笔账我要收回来,不然没法跟上面交代。”
傅淮之居高临下睨他眼,“我助理会跟处理。”
手伸过去放在江晚意的腰上,搂紧,离开。
江晚意腿软了,都是被吓得。
一时间恢复不过来,柔软的身体整个贴在他身上,犹如挂在他身上似的。
豪哥脸色瞬息万变,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难看。
既不爽,又愤怒。
……
江母怕被丢下,急匆匆跟上。
走出财务公司大门,就被保镖拦下。
江母无奈只能大喊,“傅总,你对我女儿真好,今天这事太感谢你了,一起回去,去江家吃顿饭吧?”
“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得好好感谢你。”
傅淮之神色沉下,比方才看起来还要冷峻淡漠,他头也不回钻入豪华车内。
一进去,扭头面无表情吩咐:“上车。”
江晚意知道他生气了,顾不上和江母多说,急忙上了车。
车马上开走,落下了江母在后面大喊,“我还没上车呢,晚晚,你这不孝女,都不要自己妈妈了是吧!”
“白生你个女儿了!”
豪车渐渐远去,江母气得跳脚。
……
车上的江晚意听力好,隐约听见了最后那一句,心头就跟被刀扎一样。
如果可以。
她何尝不想,不当这个女儿?
傅淮之懒懒掀起眼皮,睨着她,“我会派人送她回去,放心。”
“她死不了,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江晚意心如死灰,声音怨念。
半晌,她抬眼对上漆黑的眸光,诚挚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忽然想起昨晚被女人接听的那通电话,江晚意压下了汹涌的情绪。
果然。
人在脆弱的时候得到关怀,保护,就很容易感动,沉沦。
起码这一刻,她看傅淮之都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变成了感激,仰望,欢喜。
只是她的母亲,从来都只觉得她是一件骄傲的物品,是她可以炫耀的资本。
江晚意心头一阵尖锐的酸涩,眉眼温淡却也覆盖上一层淡淡的忧伤,看得傅淮之眉头紧蹙。
“太不自量力!你以为像豪哥这种人是你能对付的?”傅淮之沉声,语气里备带苛责不满。
江晚意双手绞在一起,低着头,“我找过你……我以为可以商量的,没想到他们那么蛮横。”
“生意场上的东西,你懂得多少?何况是赌场生意?”傅淮之气压很低,语气明显缓和不少。
江晚意小脸低垂,乖巧委屈的模样一言不发。
傅淮之绷着唇,脸庞又恢复淡漠冷峻。
……
与此同时,澳城最具地标性的大厦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