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一跃而起,坐在马背上,冷冷看着曹云清抓住纪子期胳膊的手,“不如何!”
曹云清毫不退让,“杜将军,下官还有分箭的事要向纪文书讨教!”
杜峰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本将军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纪文书做。”
说完突然一勒缰绳,黑马朝着曹云清快速跑了过来。
曹云清不得已,只得松开拉着纪子期胳膊的手,向旁边一闪。
黑马经过纪子期身旁时,杜峰猛地弯腰,长臂一展,抄着纪子期的腰将她带上了马。
马速未缓,纪子期的惊呼声转眼就消失在了风中。
曹云清看着马背上离去的二人,拳头不自觉握紧。
杜峰圈住纪子期腰的手臂,紧得快要将她的腰都折断了。她用力掰它,却动不了分毫,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纪子期只好放弃,喘着气直挺挺坐在马上,硬是不肯放松靠在杜峰的胸膛上。
杜峰的面色更沉了。
到了营地,杜峰搂着纪子期跳下马,然后用力甩开她,大踏步朝自己的营帐走了过去。
纪子期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感觉到杜峰莫名的怒意,心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晚膳过后,杜康前来告诉纪子期,“少爷帐前的丁大哥今晚有事不能值夜,少爷说今晚让你去替他值夜。”
纪子期腿都软了,“一晚上?”
杜康同情地点点头。
北地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纪子期已经将能穿在身上的衣裳都穿了,还是冻的受不住。
她羡慕地看一眼右边站得笔直、只穿了一身铠甲的另一个近侍。
从她晚上过来起,就没见他换过姿势,若不是她以前曾经和他撘过两句话,纪子期真要怀疑他是不是雕像了。
纪子期百无聊赖,又冷又困,双腿酸麻。她不停活动手脚,还是没法缓解。
她偷瞟一眼右边那近侍,见他还是目视前方,视她为无物,便偷偷挨着营帐慢慢下滑坐到地上。
那个近侍还是没反应。
纪子期索性不理他了,伸出手给自己僵硬的腿按摩起来。
慢慢的,纪子期眼皮越来越沉,哈欠越来越多,整个人缩成一团,头一歪,睡着了。
那个近侍仍然视若无睹。
“子期!子期!”
纪子期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不停晃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