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只能是齐微生!
他于我而言,那种信任,已超越生命。
我无法接他的话,齐微生忽而自嘲说:“我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也不过二八的年龄。”
二八年龄,那时我刚十岁。
那时我刚认识齐微生。
或许在很小的时候齐微生就对我有别样的心思了,那时我以为的单恋其实不是自作多情。
我冷静的说:“曾经都很美好。”
闻言他盯着我许久,眼眸深处是无尽的冷漠,半晌他闭了闭眼说:“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你应该骂我一顿的或者打我一顿!”我忐忑的站起身说:“齐哥哥,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但你现在并不想还。”
……
我踉跄的离开检察院,直到回到别墅时还心绪不宁,刚刚离开时齐微生凉凉的反问我,“晚儿,你教教我十六年的感情该怎么放下?毕竟在我的认知里,晚儿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良人,所以哪怕中途她爱过恨过他人,我都愿意等着!说不上海枯石烂,但这辈子的命都给你放这儿了。”
我心里深深地震撼,“齐哥哥非得这么固执?”
“你是我的信仰与荣耀,那感觉比生命至上。晚儿,信仰是一个人一辈子虔诚衷心的东西。”
我回到别墅后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齐微生的话,曾经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倘若没有齐微希的插手,倘若没有苏湛年的出现,我和齐微生这辈子或许就会共度一生,他永远都是宠我的那个男人。
我可能一辈子都在检察院工作,做齐微生的学生,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可事实是,我嫁给了苏湛年。
我忘掉了他,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我很烦躁的坐在客厅里想事,正想着的时候接到师兄的电话,“你给齐老师说什么了?”
我好奇问,“怎么?”
“从你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齐微生心里在发脾气,我苦恼道:“师兄,你的那个齐老师是我的齐哥哥,我十岁便和他住在了一起,在十八岁以前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在负责,我的人格价值观全都是他给我塑造的,我现在会的所有东西都是他教的,他于我而言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师兄,在十八岁以前宋晚的世界里只有齐微生那么一个人,但在齐微生的世界里……他十六岁后的世界里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宋晚,师兄,我对他……”
很愧疚,这种愧疚快颠覆了我。
沉默了半晌师兄问:“你喜欢他吗?”
我不假思索道:“喜欢。”
这种喜欢但不会再是爱情。
师兄又问:“你信任他吗?”
“胜过自己的生命。”我说。
“那比起苏湛年呢?”
我直接道:“没法比。”
两个男人是不同的存在。
压根就无法去比较。
我叹息的偏头却撞上苏湛年冷清的眸光。
他扬了扬唇突然笑开问:“这就是你要坚持离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