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有些难以接受,声音哽咽,“这到底是什么病?”
秦封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捏过她的耳朵,温声道,“这个病的名字,叫苏幼虞。”
话落,他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忽然间失去了意识!m。
“秦封!”苏幼虞扶着他的脸颊,拇指指腹蹭到了他唇角血迹。
她看着指尖血迹,轻颤了下,为什么会这样。
武澄、武清见状慌忙跑了过来,“宗主。”
天冥宗前前后后都在忙着处理接下来的事,秦封暂时被带回了皇帝先前所赐的宅院。
苏幼虞趁着宫乱寻了个回家休养的理由跟了过去。
总归皇帝根本也没有心思在意。
皇帝所赐的宅院,秦封基本没有回去过,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下人打点。
苏幼虞坐在床铺边,看素仑眉目严肃的给秦封诊脉施针,素白站在旁边递东西。
半晌素仑拔出银针,看到泛黑的针尖,心底发凉,“怎么压不住呢。”
素白大约也看出了秦封症状的异常,“师兄……”
“师父研制的方法在宗主身上不管用。”素仑收了针。
师父之前用来压云初瑶毒性,还挺有效的方法,在秦封身上全然无用。
素仑踟蹰着,“可毒性侵体,也不能严重啊……”
苏幼虞忙问,“什么毒?”
“血毒。”素仑迟疑了下,“这种毒因人而异,如果一个人没什么执着的心事,毒性很快就能消解掉。可如果有……”
素仑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幼虞也能猜到多半,秦封发病,多是受了和她有关的刺激。
素仑补充道,“也算是心病。”
素白看着屋子里的情形,攥了攥手指,紧皱着眉退了几步,刚要离开房间,忽然被素仑叫住。
“你去哪?”
素白停了下,“我想请师父入京。”
话落,她就直接离开了屋子,跑进一旁书房。
素仑觉得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暂时先开了几副药稳定秦封的情况,屋子里最后就只留了苏幼虞一个人。
苏幼虞看着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人,在床边趴了一会儿。
她拨弄着他的指尖,嘀嘀咕咕的呢喃,“今天我又没惹你,你干嘛呀这是。”
“谁又跟你说什么了吗?”苏幼虞小手钻进他虚虚握着的掌心,握住了他拇指,“谁胡说八道了?我去揍他。”
她半晌心虚的补了句,“虽然不一定能打过。”
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他平静的面容,“你在担心什么,能告诉我吗?”
秦封手指轻动了下,他整个人仿若陷进深不见底的梦境漩涡之中。
梦里他穿过满院的红箱聘礼,每个箱子都刻了一个大大的“沈”字,闺房之中迎出了一个盖着红绸的小姑娘。
画面转而变成了长街上,苏家送亲的队伍在一片指指点点中,堪称狼狈的送进了沈家的偏房。
那晚他坐在沈家屋檐上,喝了许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