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被她说得很是不自在,抬手轻抿了下茶盏,“也可以这么理解。”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端着那股清冷的模样。
她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又抿了下茶盏。
苏幼虞垂眸看着她的动作,“这茶好喝吗?”
“挺好的。”
素白刚下意识的抬手喝茶,忽然手腕被苏幼虞握住,手里的茶盏被拿走。
小姑娘温温软软的指尖蹭到了她的手背,蹭的素白慌忙收了手,“姐姐确实与旁人不一样,喝空气都能喝得这么好。”
苏幼虞摆弄了下送素白手里拿过的空茶盏。
素白微微一怔,很是尴尬的搓了下指尖。
“我人又不在天冥宗,你们那边柳月匀做什么事,我也参与不上。”
素白压了压睫毛,早早便猜到苏幼虞有可能拒绝。
毕竟自己当初那么说过她。
可她不敢再在天冥宗闹了,她怕宗里再有人指点她心思敏感,污蔑一个病患。
被素仑数落一通,也没敢再和素仑说什么。
她更不敢和秦封说。
秦封和她什么关系,万一再觉得自己是个爱嚼舌根的碎嘴恶人。
柳月匀很会在男人里转圈,她如今更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只有苏幼虞懂。
“我想倒也不用姐姐有意做什么,”苏幼虞重新倒了一盏茶,“姐姐之前那样不就挺好的吗?大可以继续。”
素白以为苏幼虞是记恨着自己之前说她,“对,对不起,我承认我之前是有地方不太对,可是眼下关系到很多人……”
“我的意思是,你只需要继续做好你的医女,配合好你同宗的事。”苏幼虞把手里的茶盏递给她,“剩下的,你得相信和你共事十几年的同伴。”
素白并不明白,“可我就这样不拦她吗?万一她有意要害宗主……”
“秦封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她害了。”那秦封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你要拦,你怎么拦?像上次一样?你会哭吗?会装可怜吗?”
不会。
素白是一个用冷情淡漠把自己包裹严实的人,生怕别人看出她的脆弱。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比任何人都敏感多虑。
偏偏她又天生傲骨,绝不失态,任何时候都不想低头,连跑来找自己帮忙都要撑出几分脸面。m。
苏幼虞觉得素白这样的姑娘,把自己困在勾心斗角中,她就是个轻易被利用的垫脚石。
不适合做这种事的人,非要让她做反而会出问题。
“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那你就和以前一样,多在柳月匀那里受点气,让她多高兴高兴,剩下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素白咬了咬唇,她有点听不出来苏幼虞这话,是故意调侃她还是认真的。
她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半晌,起身又坐下,“我知道了。”
她又站起来,刚准备出门,就听苏幼虞道,“姐姐不谢谢我吗?”
回头看到那苏幼虞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她。
素白纠结了片刻,“谢谢。”
“谢谢谁啊。”苏幼虞弯了弯眼睛。
她承认自己这样有点欠揍,更何况其实她这些话,相当于直接告诉素白,你不用做什么,继续去受气就行了。
但是调戏清冷傲气美人,着实有乐趣。
素白深吸了一口气,“谢谢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