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是怎么回事?
皇帝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他忽然拿着东西跑了出去,大喊着,“去!去把苏幼虞找来!秦封,还有秦封!还有秦封……”
剧烈的冲击让皇帝本就脆弱的神经有些支撑不住,他失神的重复着,“秦封骗我,秦封骗我是不是?”
李公公没听明白,“陛下,怎么突然要秦大人和郡主来?”
“别,别让天冥宗的人知道,”皇帝浑身上下刺骨的冰凉,焦急的叮嘱,“去找曹瑾,去找曹瑾!让曹瑾带他们来!封了消息,别惊动旁人!”
司眠站在旁边满意的听着皇帝下令,眉眼低垂,遮掩过眼底的神色。
彼时已经入夜,晋王府宴请宾客热闹非凡,苏家主子全部都在晋王府张罗婚宴,大批兵甲从皇城中出动,径直包围了兵部尚书府宅院!
虞问午后无聊就出去溜崽崽,现在都还没回来。
整个兵部尚书宅院只剩下了看家的下人,院子里卜松慌忙大喊着,“大喜之日,你们这是做什么?”
“闭嘴!”走在前面的禁军侍卫很是眼生,面容凶恶,“这是皇令!”
卜松隐隐认出来这是曹瑾身边的人,上次的事情和曹瑾一起被停了职务。
苏家准备出去报信的下人统统被外面的侍卫拦住押送回来!
卜松远远看着这一幕很是震惊,这些人他见过多半,但他当年在禁军队伍里很不起眼,因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这些人基本都是围猎办事不利被秦封革职调查的侍卫。
突然被皇帝调出来是什么意思?
“陛下有令,不要惊动旁人,等郡主回来带她入宫!”禁军侍卫浑浊低沉的嗓音响起。
冬日夜晚阴冷,狂风卷地起,吹得院门外大红灯笼拼命的摇晃。
晋王府大门口下人连忙扶住灯笼,转头看院子里仍然是热闹非凡的丝竹鼓乐声音。
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晋王与苏家的喜事如今招引来了许多宾客,中午成亲礼,愣是在晚上又多办了一场贺宴。
晚上贺宴是晋王和晋王妃做东宴请贺礼朝臣,和苏婼没什么关系。
宴会上几乎满朝重臣全部都来了,晋王在不久的将来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皇帝癔症严重根本无法理政,晋王相当于半个皇帝,京城之中没有一个大臣敢不来捧场。
阵仗堪比宫宴。
明太傅为首,陪着晋王说着最漂亮的奉承话。
韩家二老应邀不得不前来,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
这皇城中短短一年的时间,四个皇子没了三个,容贵妃所生的皇储也没了,皇位落在了最不可能的晋王手上,不知道是该说这皇家夺嫡凶残,还是该说晋王运气好。
晋王坐于高位上,视线却始终都在下面襟贵冷淡的秦封身上,时不时游移看向对面的苏幼虞。
他把玩着手边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仍然不熟的模样。
秦封为了这丫头,倒是真能忍。
晋王承认自己心思恶劣,总想要撕裂秦封那副百毒不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面具。
他偏了偏头,看向自己座位旁边的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