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知盯着地上看了一眼,一地都是被砸碎的东西,谁手从桌子上面抽了两张纸,擦拭了一下额头的伤口,“怎么不打扫掉,万一伤了夫人怎么办?”说完这个话,楚莫知就护着怀安喻上楼去。
家里的保姆和阿姨一起帮忙打扫,见楚莫知和怀安喻离开,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对夫人怎么这么好,这么贵的东西夫人就砸了,少爷看都没看一眼!”
“在这个家里面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唯独夫人的事情不可以,赶紧干活吧!”阿姨嘱咐的说道。
楚莫知护着怀安喻,根本就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安喻?”他撩开她遮住眼睛的长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了安喻?”
怀安喻抬起眼眸盯着楚莫知看了一眼,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指,“血!是血!呵呵,她来了,她来抢我的孩子了,来抢我的孩子了!”
她一下子推开楚莫知,一把抱起了床上的枕头蹲在了地上,“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们不许抢,别抢!”
“安喻?安喻?”楚莫知心痛的慢慢的走了过去,柔声细语的哄着“没人抢孩子,来,不害怕!”
“有的,一个女人,好坏好坏的女人!”她抱着孩子捧着自己的脸颊,一声一声的哭泣着,“莫知?莫知!”
“我在,我在!”楚莫知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我就在这里,不害怕,不害怕!”
“扣扣扣!”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少爷?医生过来了!”
“我知道了!”他低眸盯着怀里的怀安喻看了一眼,“安喻?我们出去见个朋友好不好!”
“恩!”怀安喻点头,痴痴的看着他,明明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好像没有灵魂一般,楚莫知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太痛,她越是无神就越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每一个神经。
心理医生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简单的牛仔裤配上短袖,对着怀安喻微微一笑,“我叫云浅!”
怀安喻的双手紧紧的拽着楚莫知的衣服,一脸警惕的望着云浅,呼吸一下一下的重了好多。
“楚少您现在可以先出去吗?”云浅有些抱歉的说道。
“她今天情绪有些不稳定,现在可能离不开我!”楚莫知满眼的心疼。
云浅无奈的摇头,最后也只能够抱歉的说道,“您必须离开,您在这里只会影响到她的情绪,而且我会问道一些深入的问题,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痛苦,您听了也不一定会舒服!”
“你打算问什么深入的问题,绝对不允许给她带来痛苦!”这是楚莫知的警告。
本来摊开的笔记本,此刻被云浅合上了,有些抱歉的盯着楚莫知看了一眼,“如果您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话,抱歉这个工作我可能胜任不了,我是个专业的心里医生,自然有很多问题需要我庖牺,如果我不了解夫人内在的想法的话,我很难争对性的治疗!”
楚莫知没有在说话,的确如果不这样的话,治疗毫无效果,“有什么问题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好!”云浅点头。
楚莫知离开了,留下怀安喻和云浅在房间里面,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要不要去躺一下!”
“不要!”她拘谨的坐着,云浅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她害怕,她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你不想见到孩子吗?”云没有理会怀安喻的激动,而是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