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中又交手打了十几个回合。在武功和力气方面相比,那少女毕竟比张干弱了些。
在张干的连番进攻下,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无奈间只好一边抵挡,一边退却,最后,一个蹬跳,往旁边跃出数丈开外。
张干见少女被自己打得处于下风,扬起宝剑,指着那少女,道“哼,我张干不发火时你当我是病猫,现在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少女被张干连串的攻击打得气喘吁吁,她知道以武力来抗衡不会讨到便宜,明眸悠转,左手扬起,用衣袖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说道:“哼,张干,枉你为八尺男儿,竟然对我这弱质女流,出手招招狠毒,想来个辣手摧花!”
张干在跟她打了十多个回合后,也觉得有些心跳加速,站在石旁,眼定定地望着那少女。
少女的神态说变就变,很快就怒色尽消:“张干,你确是个高手,我自知打你不过,但我跟你今生无冤,前世无仇,何必死缠烂斗,两败俱伤呢?”
张干:“那么,你想怎么样?”
那少女将手中利剑往下一垂,再往剑鞘里一插,猩红的樱桃嘴巴嘟了起来,轻轻一吹,一阵香风飘荡而至。
在香风的吹袭下,张干觉得全身逐渐变得轻飘飘的。
少女桃腮粉红,梨涡浅绽,说:“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张干,你既然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今天我们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来交个朋友。”
张干心有所动:“你和我交个朋友?”
少女回答时娇声呖呖:“对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今日在山中得逢君,这是我们前生注定的缘分。”
这位窈窕少女,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胸前颤巍巍的,翘起的臀部一扭一摆,作出挑逗撩人之态。同时,一阵异香随即散发出来,其实,这只不过是九尾狐狸精放出的屁。
一阵阵的迷香朝着张干迎面扑来,使他的头脑一阵阵的混沌。
此时,少女对着张干嫣然一笑,唇红皓齿,那双清泉般的明眸,顾盼风流,荡漾出千道秋波,飘逸出万种风情。那楚楚动人之媚态,摄人心魄。
张干一向迷恋女色,面对眼前这如花似玉美女这勾魂摄魄之态,他禁不住心猿意马,欲火焚起,竟然忘了她是狐狸精所幻变。或许这也是天下男人面对绝代佳人最容易犯下的一个错误。他情不自禁将手中的宝剑插进剑鞘,眼睛痴怔地望着对方。ωWW。
“过来吧。”女子的莺莺娇声,像从寂静山林中传出的天籁之音,销魂蚀骨,听得张干心旌摇荡。
妙龄女子扬起如藕般雪白的右臂,纤纤玉手朝他轻招。
张干像被一条无形的勾魂带捆住一样,竟然不能自已,朝着她轻步走过去。
正在这时,张少飞也循着那种异味搜索来到这里,见张干掉进了迷魂阵,知道那妖媚的女子是不怀好意的狐狸精,便冲上前去,伸手猛拍张干的肩膀,厉喝一声:“且慢!”
张干此时正情窦大开,神魂颠倒,蓦地被人坏了好事,怒火猛地窜起,回头见是张少飞,把脸一沉,骂道:“曾阿成,你要干什么?!”
张少飞口气带着警告:“张干,如果你再往前走,就要掉进她的色情陷阱了!”
张干:“什么色情陷阱?”
张少飞用力往晕头转向的张干后脑猛地一拍,告诫道:“枉你身为武师公差,连这点也辨不清。这女子乃是狐狸精所变。”
张干这才从迷醉中猛醒过来,停住了脚步,对着不远处的女子不住地眨着眼睛,一时间惶然不知所措。
妙龄女子见张干快成钩上之鱼,却被张少飞从中打了个拦头棍,不由得火由腔里起,怒向胆边生,指着张少飞骂道:“你这死白脸书生,竟然坏了老娘的好事!”
张少飞的声音冷若冰霜:“你这狐狸精,任你怎样幻变,也去除不了你满身的腥臊气味。如今你施的雕虫小技,怎逃得过我的锐眼?”
“看招!”九尾狐狸精见伪装已被识破,禁不住勃然大怒,她正想扬剑上前又蓦地收住了脚步,头脑中思绪在飞旋着:刚才自己的一把剑,与张干单打独斗已处下风,现在又来了一个勾魂摄魄,宛如番安的白脸书生,知道用武力更不是他俩的对手,只能用智取。在深吸一口大气后,在腹腔中运腾一道三昧真火,突然张开嘴巴,一束灼人的火焰随之猛然喷出。
张干与九尾狐狸精对峙着,今见她口中喷出烈火,连忙弯腰低头来闪避。
张干的动作可算快,但九尾狐狸精喷出的火焰来得更快,“呼”地将他头顶那顶差帽烧着了。
张干觉得头顶一阵灼热,惊惶地往身旁窜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