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支骑兵却是离开西秦都城,不知去向。
一切似乎都回到原点。
不得不说,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差些,都没法子活下去。
陈北冥看看睡熟的琼华母子,极是满足。
……
回到大乾京城,去宫中看看宝贝儿子,和女帝简短汇报后,便一刻不停留地南下。
列车在路上几乎不停,一路风驰电掣地冲进南梁境内。
在过大江铁桥时,小家伙醒来,倚在父亲怀里。
他看着铁桥下的滚滚江水,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
“呵呵,勇儿说不定将来是我南梁的水军大将。”
琼华正在收拾儿子的小衣服,闻言眸光闪闪,想说却没说出口。
但心中总是不舒坦,抢过儿子,坐到角落里,一言不发。
陈北冥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揽住琼华柳腰。
“你不会也惦记金銮殿那把椅子?”
“那又如何,是我出身差,还是我儿子不配,我连想都不能想?你不就是欺负我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琼华说着说着,委屈地抽泣起来。
陈北冥表情严肃起来。
“那把椅子,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你是西秦的公主,身份代表着什么,自不用我说。
你若是非让儿子坐上位子,也不是不行。
但那有一个前提,就是西秦必须不存在!
只有那样,朝堂其他势力才没有后顾之忧。
孩儿做那个位子,背后可是巨大的博弈。
你若是能想清楚中间的牺牲,我再不多说什么。
而且,有句话我摆在前面,南梁的组织形式,会有大不同。
再则,我哪里欺负你,难道没有帮你外公和父皇打仗?”
琼华抱紧儿子。
“那是你应该,你娶我可是给彩礼了,还是大礼将我迎娶进门,如今人家儿子都给你生下,你还这样……至于位子的事情,我……我再考虑……”
琼华自然听明白背后的含义。
除非西秦皇族土崩瓦解,南梁朝廷各股势力才会接纳她的孩子。
家族换来位子,当真令人头疼啊……
琼华陷入沉思当中。
直到南梁都城,都没有多余的话。
陈北冥亲自将母子俩送回宫,也没有再说。
琼华能想明白,自然最好。
想不明白的话,早晚必须想明白。
……
随后,陈北冥去了楚红缨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