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哭什么?”
殊玉也是一愣,她自然感觉不到文庭的悲欢,但是剑欢和文庭共居剑中,自然是息息相关。
她问道:“文长老,你怎么了?”
文庭声音有些尴尬,但是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便带着哭腔道:“呜呜,还不是因为给激动的……”
殊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剑欢愣了半晌,发出了“哈哈哈哈哈哈”的一阵嘲笑。
清辉遍地,苍山缄默,殊玉被一片喜悦包围,忽然很想喝酒。
她记得以前在青槐镇喝了家客栈的酒,觉得味道不错,似乎买了些放在了空间里,这么一想,她便在空间里一探,果然摸出了一坛陈年佳酿。
殊玉拍开泥封,仰头饮下一口,只觉喉咙里火烧一样,却恁的痛快。
不出片刻,半坛酒已经下肚。
殊玉兴致所至,并未用灵力消去酒意,忽然心血来潮,将剑横于胸前,对着剑身倒了一口酒。
“来,喝!”
清澈的酒水浇在剑上,沿着剑身滑落,在月色下透亮晶莹。
殊玉心血来潮,想起自己初学剑法的时候,有一段用来强身健体的剑舞。
酒坛被摔到一边,殊玉踉跄站起,如同轻盈的落叶,混着酒醉,开始在山风之中舞剑。
桑翊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那道纤瘦的身影,在夜里与剑共舞。
他从未见过殊玉这般模样。
平时的师尊总是怀着心事,被困在尔虞我诈之中,冷静地走一步算十步,几乎没有开怀地笑过。
可是此刻,她似乎不再背负万千烦扰,只是单纯地以清风明月为伴,畅快逍遥。
桑翊便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心上的人。
他的脊椎处一阵痛过一阵,可是他的视线却粘连在殊玉身上,一刻也不曾错开。
“忘忧酒,何须有,明月沉沉剑在手。浮生梦,如烂柯,悬河滔滔,借我一瓢,落,落,落!”
殊玉笑着随口吟出几句,剑尖一挑,将地上酒坛子抛入左手。
“轮回恨,因果哀,乱把心事当纸裁。光阴痕,今不在,乾坤浩浩,不若举觞,来,来,来!”
说罢,她对着酒坛,又猛喝了几口。
桑翊这才发现,殊玉是醉得不轻了。
他三两步跑了上去,道:“师尊!”
殊玉酒意正酣,被这么一打扰,皱眉嫌弃道:“闭嘴,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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