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睡衣,那盒小雨伞却不知如何处理。
丢掉……感觉有点浪费。
不要白不要,三水琅扔进了行李箱。
说起来挺奇怪的,越是喜欢灰原哀,他反倒越不想对她“出手”。
三水琅侧躺在床上,暗自思索这是为什么。
想了一下,他觉得大概正是因为自己心里只有她,而她的心里也只有自己。
所以自己心里想的反而不是占有,而是保护。
“志保远比你想的更喜欢你。”
他想起宫野明美对自己的提醒。
“……”
三水琅看了一眼手腕的红绳,眨了眨眼。
这样想来,到目前为止,主动的人似乎都是灰原哀。
之前她误会自己做了龌龊的事情,却还努力保持镇静。
而且她当时说的是……“我爱你”,而不是“我喜欢你”。
所以他只好也回复“我也爱你”,不然按他的观念,肯定不敢轻言谈爱。
如果说喜欢只是一种情感,是一种欢喜;那么爱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不是不敢承担责任,只是不能确认自己是否拥有负责的资格。
“所以她的意思是,要我对她的爱负责。”
三水琅忽然想道。
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因为……不安?为什么不安?
是害怕自己不够爱她吗?
窗外传来一阵声音。
他从床上坐起来,往窗外望去。
落地窗外明月还挂着,树叶在夜里摇曳。
他拖着拖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伸出头先往右边望了望。
灰原哀的窗户关着,寂静无声,没有问题。
又往左望去,其中一扇窗户似乎探出一个人影,在窗口晃动。
那个人好像是……
宫野明美气喘连连,冷汗湿透了睡衣。
她靠着一侧窗框,无力地偏着头。
恰是这一偏头,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