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夜微微沉默不语,而这时,一声怒啸声打破了他的沉默。
这声怒啸正是龙行发出,此刻的他气冲汉霄,披肩散发,宛如一尊武神一般,手中的长枪疯狂的猛砸陈病先和楚雄信,而陈病先和楚雄信竟然在龙行如此疯狂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并非是陈病先和楚雄信不够强,而是他们的对手太可怕了,纵然此刻的陈病先和楚雄信咬牙抵挡,但在龙行疯狂的攻势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手中武器每一次和龙行的长枪对碰,他们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令他们的手臂都快要麻痹了。
“怎么可能?”
看到这一幕的苏漫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本以为龙行纵然输不了,但也不可能赢,可摆在他眼前的事实却是陈病先和楚雄信被龙行压制的动弹不得!
作为秋山府大都督,什么样的猛将是苏漫夜没有见过的?腾龙军团的统领赢纳兰就是一名盖世武将,曾经一人迎敌一千百位金狼骑,最终杀出重围,堪称彪悍!
可如今和眼前在北玄府被称作武神的龙行相比较,赢纳兰却失色太多,因为眼前的龙行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令人无法想象。
慕容惊羽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淡淡一笑道:“怎么不可能?只是你觉得我这样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的地步,以此来衡量,才会觉得如此。
的确,武功到了我这个地步,的确强到难以精进半步的地步。
可你别忘了,有些人天生为武而生,就像龙行和欧阳沅,他们的天生膂力惊天,习武天赋更是极强,他们就像武功中的天生皇者,无人可匹敌!
否则,南宫浩轩又凭什么让龙行以武制乱?因为龙行的实力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触及的地步,就像有些人的智慧。”
说到这里,慕容惊羽转脸看向苏漫夜,似笑非笑的道:“像你,习武没天赋,还没什么智慧。”
“……”
苏漫夜脸皮微微抽搐,随后平复了下心情,对于慕容惊羽,他也没什么办法,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怀念,或许这是慕容惊羽最后一次调侃他了。
“龙行要赢了!”苏沁瑶突然说道,俏脸上涌出一抹惊喜。
“这么快?”
说着,三人将目光看向龙行那里,发现龙行竟然一枪砸断了楚雄信的长刀,同时还被枪尖重创了胸口。
而这时,陈病先趁机一刀划向龙行的胸口,而他也成功得手了,可龙行的脸色依旧不变,丝毫没有受到重创的样子,顿时令陈病先脸色难看了起来。
“金蚕丝袍?”陈病先脸色阴沉,他忘了,龙行此刻穿着金蚕丝袍,若无太阿剑这样的利器,根本无法破开金蚕丝袍,这一剑显然是做了无用功!
“想好怎么死了吗?”龙行目光如炬,一场大战后,他愈战愈勇,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疲惫的样子,令陈病先更加脸色难看。
陈病先咬了咬牙,顿时转身,一把抓起重伤的楚雄信,就要离开,龙行又岂能给他机会!
“休逃!”龙行怒喝一声,脚下大步流星,斜提着长枪便朝着想要朝着陈病先追杀去。
虽然陈病先是绝顶高手,但龙行想要留住他,那陈病先真的不一定可以走得掉。
“义父之仇未报,我岂能让你走?”龙行双目中掠过一抹冷意,停下脚步,将背后的五石弓取下!
搭上铁箭,龙行的双手中蕴含着无尽想要复仇的怒气,用力之下,五石弓竟然被龙行拉成了一个满月!
感受到身后恐怖的危险后,顿时令前面提着楚雄信的陈病先嘴角一抽,他何曾落到过如此地步?当年亲手杀气神都监神官的他,都没有感受到如此浓烈的危险,今天竟然感受到了!
虽然感受到了极为浓烈的危险气息,可陈病先似乎没听到龙行的脚步声,于是回了下头,这不回还好,一回头,那被拉成满月一般的五石弓令陈病先顿时头皮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仅仅是陈病先,连苏漫夜和慕容惊羽以及苏沁瑶三人都眼角一抽,其中苏漫夜和慕容惊羽最为震惊。
苏漫夜和慕容惊羽俩人一个是秋山府大都督,手中掌握大唐两大王师,另一个是神都监神官,掌控神都城的秩序,俩人更是经历非凡,五石弓自然也就被俩人一眼看出来了。
可最令俩人震惊的是龙行竟然把五石弓拉成了一个满月!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简直令俩人难以置信。
“这得比狙击枪都要强吧?”苏沁瑶小声嘀咕道。
虽然不知道五石弓有多难拉开,可苏沁瑶还是很清楚五石弓的可怕,否则一旁的两位又如何会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
此刻的陈病先不断的变幻方位,他很明白,既然龙行是在北玄府长大骑射之术岂会弱?若是不断的变幻方位,陈病先估摸着自己现在应该都是个死人了,可就算不断的变幻方位,陈病先还是有些心惊胆跳,毕竟五石弓的射程距离难以想象!
“一切,都是神意做的孽,今日此仇也该报了!”龙行看着已经被他锁定着的陈病先,口中喃喃自语道,眼中杀意不减!
“结束了。”
正当龙行准备放箭之时,一道森冷剑光出现,剑尖斩在铁箭的尽头,令龙行右手一个不稳,直接放开箭尾,铁箭顿时凭借五石弓强大的力量飞射出去,但方向已经偏离,铁箭带着恐怖的力量射向铺满青石板的地上,在这一箭的威力下,数块青石板被硬生生的掀开!
看到数块青石板被掀开后,苏漫夜和慕容惊羽都眼皮子一跳,连他们也未曾想到五石弓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或许连龙行自己也没想到。
此时的龙行面色难看,看着面前手持长剑神色淡然的公孙逆,冷声问道:“公孙前辈,希望你给个合理的解释。”
公孙逆缓缓开口道:“他是我师兄。”
听到这句回答后的龙行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语气中蕴着怒气道:“他是你师兄?但我义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