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疑惑,刚刚她的确是叫了哥哥吧,他忍不住头脑风暴,从今天一开始回忆,陛下说了是家宴,他提出疑问,陛下随口说他脸皮厚。刚刚他因为答应出使,心情复杂,没有注意,可现在回想,庆帝最后确实说了你们兄妹四人慢慢吃,他本以为对方口误。。。。。他的眼神渐渐幽深,太子二皇子和他都没注意到的事情,这个看上去单纯的小公主,却亲口喊了哥哥,看起来对方也不简单啊。
不过这都什么事啊?!他才知道母亲的来历,刚刚看到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现在又告诉他他是皇帝的私生子?想到小时候的追杀。
他带着满腹心事走出宫,来到了监察院,看到陈院长正在看着墙边的小花,收起满腹思绪,“院长在做什么呢?”
“你看这些花儿啊,又不缺水,又不缺阳光,怎么就枯萎了呢?”
范闲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些,忍不住调侃,“让人闻风丧胆的陈院长,这会儿是在担心墙边花?”
“这是当年你娘种的种子。”陈院长看着这些花,语气满是怀念。
范闲一愣,随即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检查,随后在陈萍萍阻止的语气种拔了一颗,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看向陈院长,“没事,缺钾。”
“缺什么?”
范闲微愣,“没事,我之前种过药草,等我改天配了药粉,一洒就好了。”
陈萍萍闻言眉目舒展,范闲见状,忍不住开口,“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对方又问起这个,他有些奇怪,“她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陈萍萍还是这么回答,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都不足以形容。
“她到底怎么死的,是因为我吗?”范闲想到自己的身世,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
“谁跟你说什么了吗?”陈萍萍突然警觉。
“今日进宫,陛下说了家宴,又说我们兄妹四人,陛下一言九鼎,我不认为是口误。”范闲没有透露李承沅喊自己哥哥的事情。
陈萍萍心里有些嫌弃,他没想到陛下这么按捺不住,“你现在只是范建的儿子。”
看着对方的表情,范闲知道对方要是不想说,自己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突然想到了李承沅,她会不会知道什么,“陈院长和沅公主熟悉吗?”
陈萍萍眼珠微小的震动一下,随即笑着开口,“不熟,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嗯,感觉公主长得好看,性子也和二皇子不同。”范闲打哈哈。
陈萍萍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接这个话题,开始交代此去北齐的任务。范闲带着疑惑来又带着疑惑离开,他走到监察院前的碑前站着,思绪飘远。
范闲离京了,李承沅也得到允许搬去了公主府。搬进新家,李承泽本还打算办个宴会庆贺一下,不过想到妹妹不喜欢,就简单准备了个宴席。
吃饱喝足,李承泽带着妹妹开始逛园子,一草一木可都是自己盯着的,保证不出一点错漏。
两人随便逛了逛,李承泽便告辞了,他最近新得了一本书,正是爱不释手,陪了大半天早就心痒难耐了,李承沅看对方的样子,直接摆手让对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