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女子凑近叶晚,轻声问道:“姑娘,为何要磨这柄剑呢?”
叶晚头也不回道:“因为它生锈了呀!”
女子旁边另一名男子道:“修士的剑又不是拿来杀猪的,不用磨,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吗?”
叶晚一回头,好么,还是老熟人。
说她磨刀杀猪的,正是三年前骂她是狗的马尉(这道坎是永远过不去了),而他旁边的女子就是现任岳云山庄庄主李冰儿。
三年不见,李冰儿似乎更美了。
还比以往多了一分当家人的沉稳大气。
而马尉,还是像当初那么欠骂。
叶晚蹭得站起来,利落地将剑上的水甩掉。
马尉拉着李冰儿连忙退了一步,才没让锈水溅到身上。
叶晚用半锈不锈的剑指着马尉道:“打一架吧!”
“啊?为什么?”
突然就被针对了,马尉觉得眼前的女子莫名其妙。
叶晚道:“因为你骂我。”
马尉眼睛都瞪直了,语气也急了:“你有病吧,我骂你什么了?”
叶晚道:“我磨剑是为了割开手指和它签订血契,割得是我自已,你说我磨剑是为了杀猪。不就是骂我是猪吗?”
“你!你……你……”
马尉只觉得脑袋空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出来。
一段不太愉快的记忆浮出水面。
这天底下如叶晚这般不讲理的女子竟然还有第二个!
他倒是不介意跟叶晚打一架,只是觉得这架打得莫名其妙,传出去有点丢人。
叶晚又激了他一下:“怎么?你不敢?不敢下次别乱说话!”
叶晚收起剑,转头就准备走,又被李冰儿出声拦下。
李冰儿总觉得叶晚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出于好心提醒道:“姑娘,这剑不太像是灵器,你要与它签订血契,还需慎重。”
不是不太像灵器,而是李冰儿从这柄破剑上只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低档的十级都称不上。
跟这样一柄废剑签订血契,实属浪费。
叶晚却满不在乎道:“没事,我瞧它顺眼。”
她潇洒的转身离开。
背后的马尉脸上却无半分方才的气恼,说话语气甚至有些怀念:“这人当真奇怪,还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