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们两个是大儒,我们好像也不差吧?凭什么你仗着有皇帝和观澜撑腰,就妄想一统儒道?谁服你啊?
而老儒这一番话,也确实起了作用。
且不说那些刚刚成为二程脑残粉儿的青年学子们做何感想,场中各学派的文人、不懂好坏的百姓,现在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这老头说得对,凭什么你们就想一统儒教?
。。。。。。
程颐、程颢刚刚授了两个时辰的学,面上早就现出疲惫。
此时对视一眼,无波无澜,倒是谁也不想开口搭言,只是礼貌地看着那老者,意为:有什么话,接着说完。
老儒也的确还没说完,或者说,这只是开了个头,杀招还在后面呢。
“是闻。。。。”
“二十年前,癫王唐子浩将究学整儒之务交于二位,只提一求。”
说到这里,老拉略有停顿,望向全场。
就见,不光百姓被其吸引,那些二程的脑残粉此时也有意动,不由暗松口气。
“求索!”
老儒放声大喊,“癫王只提一点,让台上这二位求索千年儒道,在万民中点燃‘求索’的种子!”
“求索!!”
老儒又道一声”求索“。
“此为我皇宋过去三十年,龙腾天下之根本!”
“此为我皇宋,经久不衰之不二法门!”
一指宣德楼前,那块断掉的太祖誓碑。
“此为。。。。唐公离朝,留给后世,最后一件珍宝!”
“然!!!”
老者双目圆瞪,猛指二程。
“适才听二位先生布道究学,虽才气深长、气派恢宏,将千年儒道、历代圣贤之说通知通解,不愧名儒之风。”
“然,求索何在?”
二程究学半日,却没提一句求索之言,甚至连求索之意都没半分,这就是唐公所托?
唬弄人啊?
“哼!”老儒冷哼一声。
“敢问二位!!”
“既然连唐公之‘求索’二字都未达到,又有何颜面皇城布道?”
“欺世。。。。盗、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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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靠!!”
台上的二程是何表情且先不说,一边的王韶就已经炸了。
“这,这老货怎么什么都知道,怎么抓得这么准?”
不但知道唐奕所托付的“求索”二字,且从这两个时辰里就听出二程之说没有求索?
王子纯这暴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奶奶的!和我们观澜的人比嘴皮子是吧?
上前一步,“待吾与之辩上一辩!”
“等等!”章惇此时却是出奇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