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嘉佑二年进士集团之中有两位特殊的存在,半月之后要在宣德门外开坛设讲,所讲之学更是大到没边儿。
两个字——《儒经》
。。。。。。
“程颢。。。。。。程颐?”
如今,二程要在宣德门传道天下的消息已经盖过了苏子瞻归京,还有文扒皮卸任的事情。
花馆酒舍、名楼大店,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此事。
“此二人是哪儿蹦出来的?无名之辈也敢妄言布道?”
“无名?”
有人不知二程是何许人也,自然就有见闻通达之辈要秀一秀存在。
而这个出言反驳的还不是一般人,乃是开封第一名嘴“猴七爷”。
这可是说书界祖宗辈的存在,哪家瓦子要是能请猴七爷说上一场《疯王传》,那必是人满为患,保准你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惜,猴七爷虽然是上了岁数的名角儿,可偏偏就爱抬杠,一听有人不识二程,哪还坐得住?
斜眼撇着台下鼓噪发声愣头学子,蹦出一句:
“倒退二十年,你们这帮尊孔识儒的新嫩举子得仰头看这两位!”
“哦?”被呛声的青年也不生气。
他也算是猴七爷的“忠实粉丝”,自打去岁进京赴考开始,已经追着猴七爷的场子跑了不知道多少家瓦子了。更是知道七爷说书的风格,时不时就要与台下的诸位打几句岔,活络活络气氛。
能让七爷点名儿搭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七爷爷,快点点,这二程到底有何本事?”
台下的人群也来了兴致,有人插嘴道:“二十年前就算是状元之才,那也是二十年前吧?”
“如今二十年过去,依旧籍籍无名,无名无份,说不得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的样子货。”
“怎么七爷爷,如此还要推捧?”
说完挑眉一笑,半真半假道:“不会是。。。。”
“七爷爷收了这二程的银钱,与人办事吧?”
“切~!!”猴七爷闻罢佯怒甩手。
却是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捋了捋白花花的长须,“七爷我是那种人吗!?”
“是!!”
台下异口同声,拖着长音儿,带着拐弯儿,那叫一个齐整。
哄完了,皆是哈哈大笑,气氛甚热。
“唉。。。。。”
猴七爷长叹一声,“看来得跟大伙细说说这个二程,否则老夫这一世英名哪还有保全之幸?”
台下又有人起哄:“七爷爷,您老还有英名可言嘛?”
“快说吧,这二程是何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