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钊,麻烦你吃了药再出来,你可知道杀我们的下场?你觉得凭你大楚便可抵御五国百万精兵?”封逸寒挑眉瞥了眼楚云钊,不屑开口,转尔仔细拨着石子。
“齐王活着,大齐军将自然一呼百应,若齐王死了,他们只会听命于新的齐王,会不会出兵大楚,那也要看新继位的齐王是谁!又肯不肯替你报仇!几位都是皇室中人,自然明白皇位之争的残酷,今###们在位,那你们就是天!明###是入了黄土,那你们是什么?”楚云钊冷笑,眼底一片殷红。
“那你杀了本公主,看南主会不会善罢甘休!”段梓桐抬眸看向楚云钊,嘴里默默念着。楚云钊还未开口,便听‘啪’的一声,段梓桐眸色骤凛。
“蛊虫?你们南除了蛊虫还有什么?可惜,朕不怕!”楚云钊垂眸时,那只被段梓桐放过来的蛊虫已经灰飞烟灭。
“这……这怎么可能?”段梓桐惊愕之余,重新打量楚云钊。
“夏王,你信不信,只要你死,新即位的夏王很有可能减税三年以示庆贺!还有楼兰王,楼兰固然钱多,可打仗拼的是真刀真枪,难不成你想用钱砸死我大楚将士么!呵!你们太自以为是了!我楚云钊既然敢抓你们,就有胆承担后果!朕劝你们还是祈祷沐筱萝如期而至,否则朕一定会让你们尝到死亡的滋味儿,至于怎么个死法……看在你们都是一国之君的份儿上,朕会让你们死个痛快!”楚云钊冷哼着转身,踩着暴戾的步子离开山洞。
“双。”石案上的石子有了结果,封逸寒宣布道。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八十,这说明什么?”此时的狄峰竟没有了赢的喜悦。
“说明那是个江湖骗子。”封逸寒十分中肯道,言外之意便是这一劫难过了。
“楚云钊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本宫的蛊虫居然近不得他的身!”段梓桐目露忧色,忧心开口。
“筱萝还是别来的好啊!”按道理来说,越有钱的人越怕死,以楼兰王那样的泼天富贵,他现在便是哭天抢地都合情合理,但此刻,楼兰王真心希望沐筱萝别出现在这里。
“楼兰王与沐筱萝感情如此浓厚,逸寒羡慕。”封逸寒欣慰看向楼兰王。
“老夫是觉得,沐筱萝不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她来了,我们也就活到头儿了。”楼兰王一语,众人均低头,默。
秋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有虫鸣打破了林间寂静,树林深处,一堆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明灭间一双人影相对而坐,宛如画中央。
篝火对面,寒锦衣一袭黑色长袍,墨发如缎般直落胸前,风过,额前刘海荡起一抹令人心仪的沉稳和沧桑,初见寒锦衣,沐筱萝便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诚然他不如燕南笙那样绝美如梦,但寒锦衣身上那股内在的感染力却也是燕南笙修炼一辈子也追不上的。
“乔爷肯让尊主回来找筱萝?”沐筱萝翻了翻篝火上的野兔,似是无意问道。
“本尊主带他去吃饭,顺便把他寄存在吃饭的地方了。”寒锦衣淡声回应,随后拿起烤好的兔肉转到沐筱萝身侧坐了下来。
“寄存?哪里啊?”沐筱萝觉得如乔爷那般可爱的长相,不管是哪家收留,都会十分乐意的。
“大蜀京城的青馆里。”寒锦衣说的云淡风轻,却惹得沐筱萝瞠目结舌。
“那乔爷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寒锦衣自信道。
“也是,乔爷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沐筱萝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本尊主封了他的穴道,他没办法施展武功,不过他身上总藏着各种毒药,别人想欺负他也难。”寒锦衣如是想。
“呃……那尊主以为……筱萝身上的那些毒药……是从哪里来滴捏?”沐筱萝抹汗,舌头有些打卷儿。寒锦衣猛的一怔,清眸愕然转向沐筱萝,见沐筱萝点头,寒锦衣忽觉头脑发晕,眼前忽然出现乔爷被人按在床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凄惨画面。
五天的时间,沐筱萝与寒锦衣终是到了青峰山下的集镇,原本沐筱萝不想让寒锦衣随行,可鉴于自己差点儿死在母老虎手里,所以沐筱萝觉得不该逞强的时候,就千万别硬撑。
客栈房间内,沐筱萝与寒锦衣围着青峰山的地图研究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其实本尊主想知道,如果本尊主不来,你凭什么救他们?”寒锦衣在看完地图后,有了这样的疑问。
“就算寒尊主来了,筱萝凭的也是这个!”沐筱萝指了指自己的樱唇,之后收起地图。
“凭你一张嘴?”寒锦衣挑眉看向沐筱萝。
“怎么?尊主不相信啊?明日筱萝会独自上山,尊主且在这里等着接应封逸寒他们便是了。”沐筱萝眉眼皆透着自信。
“开玩笑呢?”寒锦衣表示质疑。
“当然没有,筱萝是认真的,尊主放心,筱萝自有办法让楚云钊放了他们四个。”沐筱萝的心里远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信心十足,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一来,当日接到信笺时已经来不及向各国求助。二来,她倒是可以求楚漠北,可一旦动作过大被楚云钊发现,很难保证楚云钊会不会对封逸寒他们下杀手,所以,沐筱萝就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本尊主陪你去!”寒锦衣肃然开口。
“尊主信不信,如果您去,那青峰山,便是筱萝长眠之处。”沐筱萝太了解楚云钊了,他既然将自己约到这里,想必这山上必是机关重重,重兵把守。
“可本尊主如何放心让你一人涉险?”寒锦衣眸色焦虑,忧心看向沐筱萝。
“楚云钊舍不得杀筱萝的,所以筱萝以一人换回封逸寒他们之后,还烦劳尊主回蜀告诉楚漠北一声,他的太子妃危险着呢,让他快来救!”其实沐筱萝不觉得楚漠北会救她,但为了说服寒锦衣,她也不得不顺嘴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