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辰靠近朱威,低声说道:“这事陛下很看重,白莲教若是真的和鞑靼联合了,大明必定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需要你引蛇出洞!”
“为何选我?”
不是朱威不愿意,而是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红薯弄成,白莲教什么的,在红薯这事上,都要往后放放。
陈其辰笑了一下:“因为你最合适,白莲教大人物既然敢来宁夏,那么在宁夏,他们的人不会少,甚至宁夏其余的各方势力都已经被他们摸清楚了,但是那些势力不会轻易信任外来的人的,而你,根基最浅,对他们来说,你是最好的突破口。”
朱威皱眉:“陈叔,你刚刚不是说他们是为了和鞑靼联系吗?为何又和宁夏势力扯上关系?”
陈其辰轻笑:“因为他们怕啊,他们怕我们找到他们,也怕鞑靼言而无信,他们需要一方能和鞑靼沟通的势力做掩护,在不了解鞑靼真实态度之前,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原来如此,可是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陈其辰摇头:“自然不是了,金大元不是跟着你吗?”
“我在金大元手下当了许久的掌柜,别的方面不说了,至少行商上,金大元还不错,金家现在没了,所有产业都交到了金大元身上。”
“可是以前的关系,基本也就没用了,所以我才找你,金大元是很重要的一步棋,我需要他重新走关系,也需要他重新招募人才。这么好的机会,我就不信那些白莲教的人,能忍住不上钩。”
朱威皱眉,半天不出声,陈其辰不解,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朱威沉声道:“如此一来,金大元会有危险的。”
陈其辰盯着朱威,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朱威,你要明白,任何事情都要有取舍,这是关乎社稷的大事,一两人的危险,不算什么的,要以大局为重。”
朱威冷笑:“陈大人,在你眼里,任何人都是可以舍弃的吗?你与金大元好歹也有多年的交情在,今日你舍弃了金大元,明日是否要舍弃我,后面若是有类似的事,是否连王叔也要舍弃了?”
陈其辰的眉头紧皱:“朱威,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我没有耍性子,站在你的角度哪怕金大元死了,只要能抓住白莲教的大人物,就是赚的,可是我和你不一样。”
陈其辰也是大概知道一些朱威的性子,放缓了语气:“朱威,金大元的安全,你尽可放心,我的人会保护他的。”
朱威嗤笑一声:“陈大人,咱们都是上过战场的,这等话就不要拿来哄我了,哪里有百分百的事情,若真的遇到危险,我想陈大人的心里,也是白莲教更重要一些吧?”
陈其辰不说话了,朱威说得对,可是陈其辰和朱威不同,陈其辰虽然和金大元相处多年,但是从来没有付诸真情实感,接近金大元,也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罢了,金大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有白莲教重要。
朱威从陈其辰的脸上看清了他的态度,叹了一口气说道:“金大元这人,缺点不少,贪财好色,利益至上,谁有权他就去给谁当孙子,没有一丝风骨,说有大恶吧,也实在算不上,说他有小善,也有些丧良心了,但是这人贵在一个真实,金家被我所灭,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他有什么心思,但是他帮了我,在金家那些人准备要他命的时候,都不背叛我,我这人最怕人情了,所以我不能不管他。陈大人,请你换个人吧。”
陈其辰冷笑一声:“朱威,你知道王异以前怎么说你的吗?说你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堪大用,我以前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但是今日一看,王异说的好像没错啊!”
朱威眼睛眯了起来:“陈大人,王叔怎么骂我说我,我都是认的,王叔将你当做自己的恩人,你在背后如此离间他与别人,这可不太地道啊!”
陈其辰皮笑肉不笑:“朱威啊,我的身份你是了解的,整个宁夏能让我放在眼里的人,没有几个,我好声好气的与你说道这些,是因为王异,也是因为陛下,但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朱威眉头一挑:“哦?若我真的不知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