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宁夏的那群官员,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陈其辰了。
朱威皱着眉头盯着陈其辰:“陈大人,本官做事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大胆…”
陈其哪里受过这种气,直接抬手就要扇朱威一耳光。
朱威不闪不避,等到陈其辰的手已经距离朱威不过三寸的地方,朱威动手了…
不是,应该是动脚了,一脚朝着陈其辰心窝踹了过去。
陈其辰能当这锦衣卫指挥佥事,还组建了锦衣暗卫,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当即变招,扇耳光的手朝下劈砍。
这招势大力沉,虽说腿上都是骨头,但若是被打到,也肯定不好受,甚至骨折或者筋骨错乱,都是有可能的。
朱威的腿弯曲,用膝盖顶了这一击,双手也开始动作了,虽然没有学过拳脚功夫,但是看电影也知道大概姿势。
陈其辰现在右手下劈,左手做剑状,直插朱威肋骨,而朱威则是使出双风贯耳的招式,直攻陈其辰太阳穴。
朱威是不懂功夫,可是上过战场,战场之上,最后的比拼,就是看谁最不怕死。
陈其辰左手哪怕打到朱威,最多就是断两根肋骨的事,可是朱威这打的是太阳穴,一不小心,人可就被打死了。
朱威在赌,赌陈其辰不敢拼命。
果然,陈其辰不敢,右手劈在朱威膝盖上接力往后一跳,刚好躲过朱威的攻击。
朱威可是有麒麟臂的人,这一招也是用尽了力气,衣服在最后都出现了音爆。
陈其辰见朱威是真的下了杀招,脸色越发难看。
若是二十年前的陈其辰,自然是不怕的,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可是这二十年像个老鼠一样躲着,干的也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哪里还有当初一往直前的信念。
环境是能影响人的,就看辽东边军,是真的精锐不怕死,浑身上下透露的都是锐气。
再看陈其辰,整个人散发一股阴冷。
平常装的话,看起来还是很和善的,可是这二十年的伪装,让他的心里有太多暴虐的情绪,只要有了口子,就忍不住了。
两人分开以后,李荣臻才上前说道:“陈大人,还有朱威,你们干什么呢?大敌当前,自己先动起手了,成何体统啊!”
话说的很重,可是语气很平和,没办法啊,一个是锦衣卫,他管不着,一个是准皇亲国戚,他不敢管,说两句给了台阶下了就得了呗,总不能让他上去一人给一个耳光吧?那也太难为人了。
陈其辰冷哼一声不说话,朱威则是给足了李荣臻脸面,拱手行礼后情真意切的说道:“下官唐突了,不知各位大人在此,太过于放肆,还请大人恕罪。”
李荣臻看着眼前两人,一个脸臭的跟个屎盆子一样,一个虚心请罪,这般明显的比较,谁好谁坏,也就一清二楚了。
毕竟这也算战事,自然是李荣臻继续问了:“朱威啊,你为何要接受这些白莲匪徒的条件啊?”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平虏城军备百户王不留,还在这些贼人手上,那王大人是杨指挥使特意派到焕土堡的,下官没有保护好他,实在有负杨大人信任,所以今日纵然万难,也要护他周全。”
大部分都点了点头,不是说白莲教的事,而是因为朱威说出的这番话。
他们都是身处高位的人,身处高位的人自然有自己的脸面,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们派下去的人,哪怕自己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欺辱,这是脸面问题,也是尊严问题,更是拉拢人心的问题。
李荣臻脸上带了些笑意,转头对着杨灿说道:“杨指挥使,若是平常,本官也没有这个脸让你放弃这么一个好下属,可是今日白莲匪徒就在里面,陛下更是下了圣旨,所以这白莲匪徒,必定要灭的,若是那王不留有个三长两短,本官为他请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