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楼的士兵从白光之中苏醒之后,迎接他们的就是永恒的黑暗。
瓦伦丁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抹了一下敌人的脖子,杀死了这名佣兵。
那个枢机主教说的不错,萨卡兹佣兵腥臭、肮脏。如果瓦伦丁是在其他地方碰见的这些佣兵或许他不会认同这句话,但此时他脚下踩着的是切尔诺伯格的土地。
自己手中已经染上了许多人的血,如果有人骂自己混蛋肮脏什么的瓦伦丁也不会反驳。但作为一个在切城生活了两年的人,他的思考方式难以避免的印上了这个城市的影子,也对这些踏足切城的萨卡兹人带上了偏见。
希望以后自己不会将偏见放在其他萨卡兹人身上吧……
瓦伦丁紧抿着嘴唇,深深地看了脚下的萨卡兹佣兵一眼,朝着一名在地上挣扎的士兵扔出了手中的德双,跟上队友的脚步。
“一楼大厅已清除!”
“二楼大厅已清除!剩下的萨卡兹佣兵正朝楼上撤退!”fat随手拿起一具尸体手边的轻弩,对准了撤退的佣兵,扣下扳机。
呯!
清脆的声响过后箭矢没入了大门之中,却没有击穿插在了上面,为罗德岛这次对底层据点的清扫行动画上了一个不算完美的句号。
他的源石技艺表现在速度,跟邢一凰一样只能作用于自己无法施加在任何武器上。如果刚刚那一箭是由迷迭香射出的,它裹挟的气浪绝对能将整扇门都掀开,让罗德岛干员们再带走几个倒霉蛋。
“电梯有电,”ient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电梯门旁的指示灯“但没有在运行。”
“我们走楼梯。”
在了解到具体情况后阿米娅将手放在墙上,闭上眼睛。无数条黑色丝线从她背后的菱形延伸而出,直接穿透了墙壁向上生长着,如视无物。
“fat、ient、拉斐尔、hied、trap、phtn,”黑色的菱形消失了,阿米娅睁开眼睛,开始发号施令“你们留在一楼建立防线,防止其他地方的敌人增援核心塔。”
仅仅用了三秒时间,她就探清楚了整座核心塔的防卫力量分布,并且跟刚刚那名佣兵头目脑海里的记忆进行了一一对照。
没有太大变化,而且她还找到了陈警官的位置。在最后的决战中,陈可是不可缺少的关键。
“不用担心,帽子、pti、uffer会帮助你们的,他们可是狙击干员中最适合这种战斗的了。”
在阿米娅给留守干员喂下一颗定心丸后,重装干员就打开了前进的道路。听着耳机中的命令,瓦伦丁扭头看向拉斐尔的方向,对上了那双美得动人心魄的眼眸。
无论何时,哪怕此刻身处战场,他都看不到这个女孩眼中的一丝波动,仿佛里面装着全天下最清澈平静的水。拉斐尔向瓦伦丁挥了挥手,朱唇轻启说了些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听见,耳边只有队友的脚步声。
最后,女孩留下一个浅浅的微笑,转身离开走向防守位置。瓦伦丁放下手,在队友的催促下快步跟上了队伍。在踏上第一层阶梯时,他突然明白了那几个口型是什么意思了。
“我等你回来。”
————————地下————————
“凯尔希,解释一下。”
灰头土脸的女孩瞪着诺亚,眼神似刀,说出来的话语就像是从她背后的突击铳中打出来的一样。被叫到名字的凯尔希看着生气的老熟人只是挑了挑眉毛,表情傲慢。
在的眼中她一直是这个样,即便凯尔希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流露。
“有什么是我需要解释的?”
凯尔希当然明白这个女疯子在问什么,但是她懒得解释。
没必要,反正说什么这个家伙都不相信。
“你问我?你居然问我?”的眼睛瞪得浑圆,从诺亚身上移开对上了凯尔希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她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的,胸前的波涛一起一伏,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你怎么还敢摆出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诺亚的显示屏上只有一个“?”,但她也猜到了这个妖媚的女人是因为自己而生气。
但是这跟已经失忆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啥都不记得了啊!
但是这姑娘身材不错哎,跟那天在切城废墟见过的兔子姐姐差不多……
“而且。”
加重了声音,又把视线移到诺亚身上,伸手指着她的脸。
“凯尔希,你竟然会跟诺亚一起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