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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山风刮起来,更显寒冷,佟家寨的外面,队员们按照盖把头的计策,都躲在石头后,草丛里,雷神将一颗自造的纸包交给邢麻子,“老邢,你把它扔到寨门口去。”
寨门仍然大开着,不见人影,那两个老头也不知去向。邢麻子拿过纸包,向前走了几步,加快脚步一个助跑,胳膊一甩,纸包忽忽悠悠飞向寨门,落地之后,突然“咣”的一响,一团火焰冲天而起,寨门外,路边尽是枯草,一下子便被点燃,山风吹过来,火势越来越猛。
寨门处,有两个人影一闪,躲在石头后边的雷神对旁边的队员说:“开枪。”
“叭,叭叭,”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寨门处的人影不见了,邢麻子猫着腰跑回来,说道:“好了,咱们行动吧。”
铁拐李对身边的队员们说:“我们先去了,你们在这里闹腾吧,越热闹越好,他们要是出来,你们就开枪,要是不出来,就在这里逗他们玩。”
“放心吧。”“我们一定闹他个天翻地覆。”
邢麻子、铁拐李、雷神、阿虎父子、张小六,再加上几个队员,一行人悄悄拐了个弯,离了道路,从旁边的山谷里,向佟家寨的侧翼绕过去,佟家寨只有前面一个寨门,后身和侧翼,都是陡峭的山壁山谷,没有道路,但根据张小六的介绍,从旁边可以顺着山谷接近寨墙,虽然陡峭难行,但对于善于登山的人并不困难,大家就着淡淡的月色,下到谷里,一路攀爬,时候不大,便接近了寨子侧翼的外围墙。
遥望寨门的方向,通红的火光,依然烧得很旺。远远望去,在暗夜里映出老远,枪声时断时续地传来。
“轰,”一声爆炸。从寨门处响起来,听声音,是炸弹的声音。雷神夸奖道:“小伙子们干得不错,炸弹都用上了。一定能把佟家寨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几个人悄悄摸到寨墙下,墙是用大石垒成。石缝挺大,登上去并不难,但根据佟光和佟亮交待,围墙上无论白天夜晚,都有岗哨,每隔一两百米左右,便有一个哨位,即使是夜间,登上围墙也很容易被发现,因此。摸清哨位的具体位置,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家利用山石茅草作掩护,分头接近围墙,雷神将阿虎叫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段细绳,绑在阿虎怀里那只野猫的脖子上,然后在绳上系上一条白手帕,又拴了一只小铃铛。
邢麻子拿过野猫,用力朝寨墙上扔过去。
野猫天性矫健,无论怎么扔。落地总能四腿着地,摔不着,邢麻子臂力大,野猫一下被扔上围墙。落地便跑,寂静的夜里,小铃铛的声音立刻在围墙上响起来,“丁铃铃……”由近而远。
虽然众人在下边看不见野猫奔跑的样子,但想象着暗夜里,白乎乎的手帕影子迅速闪过。并且响着铃声,那情景一定很是有趣,不明底细的人,肯定会吓一跳。
“啊,有鬼——”一个声音从墙上叫起来。
这个声音传到下面,墙外的众人立即判明了岗哨的位置,并且调整了登墙的地点,阿虎的父亲首当其冲,手扒着围墙的缝隙,向上爬去,他虽然身躯高大,但爬起墙来,灵活异常,蹭蹭几下,便将头顶伸到墙上,这时,看见一个身影,向远处跑去,似乎是被“鬼”给吓跑了。
阿虎父亲悄悄爬上墙来,伏在墙头,围墙很厚,顶部可以走车,他伏着身子,慢慢向前爬了两尺,左右张望一番,未见异常动静,便向下挥了挥手,扔下一根绳子,紧接着,铁拐李、雷神、邢麻子等人,一个接一个,依次爬上墙头。
张小六上墙以后,辨别了一下方位,然后带着几个人手扒墙缝,爬下来,进入寨内,这几个人都有武功,上墙下墙,都迅捷无声,在蒙蒙夜色中,只听见夜风呼呼刮过,寨墙内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小六曾经过来佟家寨,但也不算很熟,加上夜色黑暗,只能摸索着寻找道路,绕过一片庙宇似的建筑,众人随着张小六潜行到一片房屋跟前,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街道,铁拐李小声说:“乖乖,怎么进了迷宫了。”
一段高高的院墙,拐着弯伸向前面,张小六领着大家沿墙向前走了一阵,忽然前面堵死了,原来是个死胡同,他挠了挠头,只好又返回来,拐过一个路口,街心有个碾盘,他跳上碾盘辨别了一会方向,偏偏此时一弯月亮被云彩挡住了,四处显得模模糊糊,铁拐李问:“你是不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