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引线没在外面,这是挤压牵引爆炸的,谁的劲大,谁挨炸。”
两个人又在操场边的几个木桩子旁边做了些手脚,那些桩子是平时栓马用的。大龙有点惋惜地说:“现在咱们最缺那种黄色的烈性炸药,自己炼的黑火药,做炮仗还行,炸起人来,威力太小了。”
“那雷神你们俩赶紧造点黄的啊。”
木桩子后边,靠着院墙有两棵大树,冬天里枝丫都光秃着,大龙说:“给树上做一些花样。”他蹭蹭几下,爬上树去,抱住大树的枝杈,鼓捣了一会,爬下树来,“好了。”
两个人背起包袱,搭着人梯翻过围墙,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第二天,吃过早饭,曲仁学校里又热闹起来。“英才训练营”的学员们和教师们,都早早聚集到了操场上,在董队长的指挥下,分批开始训练。董队长告诉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呆会陆将军要来亲自检查。”
日上三竿,陆大牙来了,和他同来的,还有于先生和飞山猴,一行人骑马来到操场上,见操场的洋式跑道上,百十个学员正在跑步,在教师的指挥下,跑得很是整齐,还不时喊几句口号,颇有西洋体操的风范,陆大牙满意地说:“于兄,怎么样?我这个训练班,中西合璧,训练内容涉猎很广,这在全国,还属首创。”
“很好,我向段总理介绍推广。”几个人站在场边,看着学员们跑步,正在得意,忽听背后一声惊叫,“啊”
扭头一看,栓马桩的旁边,一个随从跌倒在地下,痛苦地来回翻滚,飞山猴腿快,几步跨过去一看,那随从的脚上套了一只夹子,夹子是铁条制作,是平时山里猎人捕获野兽用的,用铁簧制成开合之力,埋在地下,用土或草皮掩盖,如果踩中,就会将脚夹住而就擒。
飞山猴小心地将夹子取下来,问道:“从哪里踩到的?”
随从疼得呲牙咧嘴,“就在这儿,栓马桩跟前。”
陆大牙和于先生走过来看了看,阴沉着脸问董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可能是以前有人恶作剧,让咱们给误中了。”
这时,操场上的跑步已经结束了,学员们分成了几拨,分别开始训练。有几个人练习马术,有一群人树起一个木靶子,在甩飞刀,有捉对练拳术的,有举石锁练臂力的,场上一片活跃,上午安排的课程多是身体训练,看着满场人生龙活虎的样子,陆大牙看了,慢慢高兴起来。
“乒”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有人惊叫起来。
随着响声,木头人跟前,有一个人倒了下去。
击打木头人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倒了,另一个愣愣地站在一旁,眼前的木头人,中间那块当作躯干的圆木,已经炸开了,木屑散得到处都是,董队长跑过去,扶起那个跌倒的人,那人脸上身上,数处受伤,血流满面,董队长问另一个,“他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他刚打了两下,就炸了。”
飞山猴跑过来,检查了一下,爆炸是从圆木里开始的,显然是有人往里塞了炸药,这时,学员们都吃惊地围过来,董队长指挥着别人将伤者抬走。陆大牙围着木头人转了两圈,问董队长:“这也是有人恶作剧,咱们误中了吗?”
“轰”话音未落,一声更大的爆炸声,从跳远的沙坑处响起来,一片泥沙,飞上半空,几个正通过沙坑向这边走动的学员,同声惊叫着,倒在地上。
一群学员们都趴在了地上,炸起的沙土扑簌簌落下来,黑烟四散,火药味弥漫在的操场上。大家都听说过地雷的威力,但真正见识过的,并没有几个,沙坑这一声爆炸,无疑便是地雷,有人惊慌失措地喊着:“地雷,有埋伏。”
陆大牙也吓了一跳,站在当地不敢乱动,操场里既然有地雷,谁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他向董队长喊道:“赶紧停止训练,派人彻底清查。”
董队长的目光,却斜视着向上望去,陆大牙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上,光秃秃的枝丫间,垂着一张大白纸,似乎上面有字。一阵风吹过来,那张纸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掉在操场上。
一个学员跑过去,拣起纸来,一群人都好奇地凑过去围观,董队长将纸拿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太上老君有令,蠢才训练营的人,赶紧逃命,晚了没命。
陆大牙和于先生都凑过来看这张纸,董队长说:“这是捣乱分子的伎俩。”想把纸撕了,陆大牙说:“慢着,给我。”他拿过纸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交给董队长,“你把这上面的字迹,和上回那封信,对照一下笔迹。”
沙坑边上,被炸倒的几个人,正痛得哭爹喊娘,旁人有的忙着救治伤员,有的傻站在旁边发愣,还有两个吓得捂着脑袋蹲在旁边。陆大牙气得脸色铁青,“戒严,清查,抓出捣乱分子。”
于先生摇摇头,“陆贤弟,现在清查,只怕是晚了。今天的爆炸显然是精心安排的,捣乱分子对咱们的训练营如此了解,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陆大牙将眼睛瞪得溜圆,咬着牙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