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阵炸雷似的喊声,从场里响起来。
场边上。一班军警和陆府的爪牙已经按照陆大牙的安排,换了便装,也象参加大会的人一样,混在人群里。陆大牙见这个戴礼帽的人讲得太尖刻。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悄悄一挥手,两个便装特务悄悄向前挤过去。
这两个特务往前走了一段,忽然觉得脚上有阻滞,低头一看,只见一段破麻绳。缠在了两人的脚脖子上,这段麻绳猛地被人一拉,两个人同时失去了身体平衡,向前栽了个跟头,幸亏人多拥挤,倒在别人身上,并没摔着。
等他们俩爬起来,前面那个戴礼帽的人已经不见了,四下寻找半天,戴礼帽的人倒是不少,但看看面容,却都不是刚才讲话的人。而脚脖子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是谁给缠上,也不知道被谁拉了个跟头,只好骂骂咧咧,四处歪头寻找。
“我代表工会的人说几句。”一个身材粗壮的人,在人群中站扬起手来,“大家看看,我这手,至今还残废着,这是被警察局的警察给打的,那么,我究竟犯了什么法?就是因为我老婆生了病,医治不起,无奈之下,想和老板借几个钱,老板不肯借,也倒罢了,反而要开除我,我理论几句,老板便说我蓄意闹事,勾结警察把我抓起来,打成残疾,我们一家人,眼看要家破人亡,幸亏有工会,和老板据理力争,让我上了工,大伙凑钱治了我老婆的病,从此,我也加入工会,还被大家选为委员,请问公民会的各位大人们,我如果去恳求你们,你们会理我吗?恐怕,还会把另一只手给打残废吧,我告诉你们,想把工会给取缔,我一万个不答应,我们工人们也都一万个不答应,除非把我们全给杀绝了,否则,谁敢取缔工会,我先和你们拼命。”
“对,和他们拼命。”“谁敢取缔,和谁拼命。”人群里,举起无数只手来,象凭空出现了一片树林,四周全是吵嚷声,快把大厅的房盖给吵翻了。
大胡子华参军冲过来,“抓起来,那人是乱党,抓起来。”带着几个手下,使劲向刚才讲话的工人面前挤,却遇到了一片人墙,大家都挤在一起,拦住这些人,一声声乱嚷着:“谁敢抓人,先把我们杀了。”“不开会了,他们又要抓人。”
几乎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不许抓人,”“抓人咱们就不开会了。”吵嚷声越来越大。
中间的座位上,一个人将头和肩膀露出在众人之上,本来,此时大家都站着,他是踩到了座位上,才显得高了半截,这人正是何原。何原向四下挥了挥手,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因为此时太乱,他喊了好几声,才让厅内稍微安静了一些,何原高声说道:“我说两句。”
柳编社名义上的“老板”马经理也来了,他就站在何原的旁边,对何原起身发言,倒是支持,仰着脖子说:“老何,你代表我说几句,咳咳,不过可别向着乱党说话。”
“你放心吧,”何原笑了笑,接着抬头向四外高声说道:“咱们今天开这个会,应该让人畅所欲言,既然公民会要发布章程,要讲道道,就应该让人家讲完,别的人要讲话,工会农会也好,学生会也好,也应该让人家讲完,这才是开会的样子,不能抓人,也不能打人,咱们是来开会的,不是来挨打的,大伙说对不对?”
“对。”四外一片响应。
何原继续说:“我提议,咱们不要打架,也不许抓人,大家来讲道理,讲得好了,给鼓鼓掌,讲得不好,也别骂人家,你来讲好的,若是谁仗着权势再来抓人,我是不再开这个会了,你们还开吗?”
“不开了,不许再抓人。”“说得对。”
“很好,”何原说:“刚才公民会的会长,念了章程,但是我还没听太明白,我建议,让公民会的仁兄们,再给咱们仔细讲讲,怎么样?”
“好,让他们讲。”“同意。”
何原从座位上下来,对马经理挤挤眼,“我说的怎么样?”
“嗯,”马经理未置可否,翻了翻眼皮。
公民会的人,都坐在前排,听了何原的话,却没人起身上台,刚才乱了一阵,台上反倒空了,这时华参军挤过面前的人群,冲着麻会长瞪起眼说道:“******怎么没人上台讲啊。”
麻会长辩解道:“会是咱们开的,总不能他们让讲就讲。”华参军又一瞪眼,“难道光听他们的吗?”
麻会长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大胖子,“老米,该你了。”
那个大胖是弥勒佛米老板,他向后缩了缩,“怎么就该我了。”
华参军伸手拉住米老板,“你给我上台。”但米老板身子实在太胖,他拉了两下,没有拉动,惹得旁边的众人一阵哄笑。
胡栓挤过来,拉着米老板说:“米兄,别怕啊,咱们俩一起上去,怎么样?”
按照公民会事先的安排,在需要上台说话的人中,胡栓是排在后面的,但眼下米老板临阵退缩,胡栓这一“积极”,倒是赢得了华参军的赞许,“对,一起上,老米你这个笨猪。”胡栓在前面拉,华参军在后面推,两人合力,终于使二百来斤肥肉的米老板动窝了,在众人的哄笑中,走上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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