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站起身来,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木然的走到廖东延身边,开始轻声哼唱。
边抖边唱,无端透出股哀伤来,那声音听的让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是大白天。
也幸好对了廖东延口味。
……
乔茵这一觉睡得非常久,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她一动,身旁男人立马察觉。
赵淮樵俯身看她。
“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男人面容从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乔茵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像是刚认识这男人。
赵淮樵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乔茵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茵摇头,想起当时场景,她忙去看赵淮樵的手,还有他的背。
“你的手怎么样,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赵淮樵举手给她看。
“就这点小伤而已,别担心。”
在当时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他如果没有拦住那把刀,恐怕受伤的就不是这只手,而是她。
这还小伤,乔茵盯着那厚厚的纱布,仿佛透过它能看见底下深深的伤口。
“这一定很疼吧……”伤口那么深,得缝多少针,她无法想象赵淮樵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乔茵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哭得稀里哗啦。
“你是不是傻啊,不要命了吗。”
哪有人这样挡刀的,但凡晚一点,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
赵淮樵好笑又感动,“不会的,养一段时间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还是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淮樵心中一软,擦去她的泪水,“我知道,我也怕。”
乔茵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只余一句。
“谢谢你,赵淮樵。”
赵淮樵垂眸回看她,笑了笑。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乔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到赵淮樵那只被层层绷带包裹着的手,思绪被拉回事故发生的那一刻。
想起秦素年头上的伤口,她撑起身环顾了下四周。
“年年呢?她情况怎么样?”她声音有些发紧,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赵淮樵扶着乔茵,让靠在床头坐好,医生说她受惊过度才会昏迷,不能再受刺激。
他避重就轻。
“她刚做完手术,正在休息,估计需要一些时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