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这事儿有古怪,越凤姿和越凤容对视一眼。“快说!不说现在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越凤姿的耐心已经告罄,厉声喝骂。“奴婢说,奴婢说!求求小姐放过奴婢!”黄鹂哭着道,“明日是归家宴,崔少爷说很久没见我了,想……想的很……就让奴婢服了药过去,在湖边的假山等他……”越凤姿“啐”了一口:“你这贱人,那崔邵武也是个畜生,竟敢作弄我的丫头,怎么不去作弄二房的!就是不敢吧!我看那香草松草,不也是狐媚子样!”“黄鹂啊,你先起来,别哭,我问你,崔少爷让你几时过去。”越凤容却十分温柔地将黄鹂拉了起来。越凤姿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越凤容,但是也没说话。“回禀二小姐,说是亥时过去,奴婢不会去了,奴婢不敢去了,求求二位小姐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也是被迫的,”黄鹂不住地哭。“不,你要去,不过,躺在那里的却不能是你,若是你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命人给你一笔盘缠,让你悄悄地离开府上,卖身契也给你,”越凤容笑眯眯地道,“只要你把这个药,下到越青瓷的碗里,再引她前去假山里。”越凤姿猛地瞪大了眼睛。而黄鹂连忙摆手:“不,不……那是嫡小姐……”“什么嫡小姐,这事情一出,她就是个比你还低贱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你也不会说出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那崔邵武玷污了越家嫡女,自然也不敢声张,”越凤容堪称秀丽的五官像是浮了一层墨,“你想好了,黄鹂,这是你唯一的活路。”黄鹂颤抖着手,随即终于接过了瓶子:“奴婢……奴婢愿意一试。”“真是个乖孩子,下去吧,明天期待你的好消息,”越凤容笑眯眯地道。等到黄鹂离开了,越凤姿才一把抓住越凤容道,“你疯了?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你我怕是……”“大姐姐方才还恨得发疯,如今真有机会报复又怕了?”越凤容觑了她一眼,“你怕,我可不怕,而且这事儿很容易栽赃给崔氏,崔邵武是个脏东西,满京城都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如今咱们越家嫡女嫁过去,和崔家是亲上加亲,双方也不会声张。”越凤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她按着她的话盘算了一番,笑道:“还是妹妹你聪明。”“嘿嘿,若是越青瓷嫁给崔邵武这个货,那下半辈子可就毁了,哼哼,明日我也要去瞧热闹!”“你别糊涂,这事儿绝不能把咱们牵扯进去,黄鹂去就行了,若是那小蹄子败露了,咱们就把她和崔邵武的奸情抖露出来,总而言之,你不能去!”越凤容甚少用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和越凤姿说话。越凤姿知道自己不如这个妹妹聪明,只得不服气地应了,只是看表情,明显心中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