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诧异地抬眼看过来,就连越青瓷也回过神。方才还对她没一个正眼的谢致,如今正细细地看着她。越青瓷在重生以后,第一次和他对视上。恨意翻涌。真心被辜负的恨,失去尊严的恨,折断手脚的恨。谢致死的很痛快。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夜长梦多,越青瓷直接用刀捅穿了他的心口。当时被迷药迷晕了的谢致,因为这剧痛,甚至短暂地清醒过一瞬。他发现自己被她杀了,却并没有暴怒,相反——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谢致用一种释然的语气望着她,甚至还想要伸出手,抚摸越青瓷的脸。随即在越青瓷避让过后,轰然倒了下去。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终于以他的死告终。越青瓷想,这辈子,谢致应该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要慢慢地折磨死他。“五弟,”谢致温吞地开口,移开了盯着越青瓷的视线,“这里是越府,你怎么能对越小姐如此不敬?”五皇子抿了抿唇,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越青瓷:“哼。”谢致又道:“姐妹之间的小事,让她们姑娘家自己处理好,对谁都好。”上回太子用的这个理由帮越凤姿,又或者说,越霜柔。姐妹之间的小事,可以概括一些越家后宅的龃龉。这回倒是被谢致拿来帮她。越青瓷似笑非笑的,她蹲下身体,给五皇子行礼:“殿下息怒,青瓷未曾说话,是因为没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口中所谓的仗着自己嫡女身份作威作福的人,难道是指的臣女吗?”五皇子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装傻,你算计你的姐妹,真以为没人知道?”五皇子冷笑:“从你回京之后,越家可是出了不少倒霉的事情,难怪是个灾星,生下来就要被送去道观里镇着,你这样的女子,到哪里都不是个办法。”“本皇子会向越将军提个醒,找个时间给你做个法事,好好去一去你身上的晦气!”越青瓷问道:“敢问殿下,什么叫做我算计我的姐妹?”若是要掰扯,那越青瓷这三寸不烂之舌,倒是很有掰扯的余地。可五皇子不是越霜柔,他不需要跟越青瓷说什么前因后果,他是皇家人。所以,他冰冷地道:“你也配?”一旁的越霜柔对着越青瓷露出一个得逞的,胜利的微笑。只是她半边身体都被五皇子挡住,这视角,唯有她能瞧见。越青瓷冷冷一甩手,然后,转身就走。她竟是完全没给五皇子面子,相反,倨傲底色本性尽显。五皇子被气的脸色通红:“来人!给我按住她!”身后的随从们立刻出手,挡住了越青瓷。越青瓷面色冰冷,她回头看了眼五皇子:“强权逼民,殿下确定?”越霜柔看她的神态,心中立刻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果然,在五皇子说出这句话之后,越青瓷直接倒了下去。对待蠢货,她已经有了一套独特的、兵不血刃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