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梅见她那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破涕为笑。
“是不是小叔他不让你穿?”
“嫂子你明知故问,就是他允许我也不敢穿出去。”
灶堂里的火映的周月梅的脸有些红,眼睛也红红的。
可梁舒的表情也逗乐了她。
“那本就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当然是作为闺房之乐穿了,你以为呢?”
梁舒:“……”
梁舒见她笑的狡黠又轻松,心中一暖,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大嫂吧。
平日戴着长媳长嫂的枷锁,在公婆面前要端庄谨慎,在丈夫面前要成熟稳重,在孩子面前要和善慈爱。
这些却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她。
“做衣服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事情。
小时候住在我家牛棚里的知青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听说家里世代都是做刺绣的,后来因为成分问题被下放。”
“那嫂子是跟她学的?”
“她丈夫和孩子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
从那以后她整个人都疯疯癫癫,没事就撕她带来的那摞书。
我是看到书页上的画和讲解自己琢磨的。”
梁舒将锅里的菜装盘放在隔壁蒸屉里保温,随后刷锅,温锅,倒油,继续炒菜。
还不忘同周月没搭话。
“那嫂子你好厉害,在做衣服方面绝对有天赋。”
“哪有什么天赋,只是个人爱好罢了,我告诉你。做衣服最讲究的就是……”
谈到做衣服这个话题,似乎触动了周月梅的某个开关。他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讲述做衣服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连梁舒什么时候把菜炒完的都不知道。
回家的第一晚,三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早早吃完饭,回房间唠嗑。
男人们还在饭桌上喝着酒。
“月梅,俩孩子睡了吗?”
“睡了,妈。他们还在喝吗?”
何淑珍点头:“他们爷仨难得有机会。让他们多唠唠吧。
咱们娘仨也可以聊聊天,见你们俩处的这么好,我这做婆婆的也算是安心了。”
“妈,摊上梁舒这么好的弟妹,我们怎么可能处不好呢?”
梁舒笑着抓了几把瓜子和花生到她们面前。
“大嫂更好相处啊。
说到这儿,还要感谢大嫂呢。
我和廷川哥常年不在家,家里你和大哥就要多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