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珍嗔了他一眼。
“这话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自己承认同样是大学生,人家可比你优秀多了。”
孟新成点头,随后严肃的看着父母。
“爸,妈。走这一步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弟弟专科毕业早,将来可能比我要先成家。
以咱家现在的条件,拿什么给他娶媳妇?
我还有两年才毕业,刚毕业也挣不到什么钱。
所以下海经商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你们也别觉得出去抛头露面丢人,我们……”
“老大,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叫丢人?
家里拿不出你们兄妹三人学费,到亲戚朋友家借一圈,没借到一分钱,这才叫丢人。
你爸躺在医院里,我们掏空家底,没凑出做手术的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双腿再也站不起来,这才叫丢人!”
说起往日心酸事,谢兰珍泣不成声。
当初他们也曾被钱逼到绝境,就连现在他们也没从绝境中走出来。
唯一让他们欣慰的是大儿子考上大学,二儿子也上中专,学了手艺,闺女也快高考。
他们一家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接下来要面临更大经济压力。
全家仅靠她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还有老大孟新成每个月的贴补,仅仅能够让这个家勉强运转起来。
但凡出点意外,他们必将毫无招架之力。
孟新成被母亲这么一说,鼻子一酸,旁边的孟广义烟抽的更凶了。
“行了,目前能有份工作做,对于我们家来说也解了燃眉之急。
还要感谢国家政策,感谢梁舒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机会。
以后你跟人家好好处,有什么需要咱帮忙的地方,一定要义不容辞。”
孟新成用力点头:“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明年新明就毕业了,到时候去哪儿工作,会分配吗?”
谢兰珍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能分配工作,但是要想分配到好的单位,还要靠家里关系。我们家……”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他们家没有能力给孟新明选择好的工作单位,只能听从学校安排。
“没关系,新明学的机器维修,在哪个厂哪个单位都很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