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廷深盯着她,眼波动了下,伸出右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别多想。”
聂相思吸气,勉强对他勾了下嘴角。
战廷深眼眸快速缩动了下,收回手,专注开车,没再说话。
……
谢家,已是深夜。
一道惊骇的叫声蓦地划破寂静深暗的房间。
“啊……”
谢毅阳一下睁开眼,抬手啪的一下将床头灯打开,上半身轻抬起,看向躺在他身边,双眼惊恐圆瞪,一张脸煞白,满头是汗的温如烟。
因为温如烟那道惊叫声紧绷的心脏缓和了分。
谢毅阳凝神道,“做恶梦了?”
温如烟张着唇喘息不已,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滚。
谢毅阳抿唇,躺进温如烟身边,伸手抱住她。
手臂落到她身体时,才发现温如烟身体绷得像块僵硬的石头。
谢毅阳皱紧眉,看着温如烟,“好了,没事了,梦而已。”
温如烟骤然闭上眼,眼泪顷刻,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角源源不断的滑出,苍白干燥的嘴唇喃语着什么,神情非常痛苦。
谢毅阳眼皮轻跳,耳朵朝温如烟的唇靠近。
“煜哥哥,煜哥……”
听到温如烟唇间反复呢喃的名字。
谢毅阳双眼猛地缩紧,缓缓抬头盯着温如烟饱满悲痛的脸,温润尔雅的面庞撕开了一抹阴狠。
聂韩煜!!
……
翌日。
谷丽华按例上门给聂相思做辅导。
可自两人进书房开始,聂相思便不停的跑洗手间吐,每吐一次,聂相思的脸便苍白难看一分。
次数多了。
谷丽华实在看不过去了,简单收拾了收拾,对聂相思说,“我看今天就别复习了吧,你赶紧去医院看看。眼看着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除了抓紧复习,身体也要注意。若是高考时身体不适,那问题就大了。”
“我没事,可以坚持的。”聂相思深呼吸,看着谷丽华道。
谷丽华摇摇头,“你这样不行。身体不适,学习质量也不可能好。还是尽早去医院看看,把身体调养好。我明天再来。”
聂相思实在也觉得不舒服得很,便也没强求。
送谷丽华出门时,谷丽华还再三叮嘱聂相思一定要去医院看。
谷丽华走后,聂相思回到客厅,又去洗手间吐了两次,特别难受。
张惠见状,又是倒水又是给聂相思洗水果,想让她喝点水或是说点水果压一压,缓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