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抬头,好半晌,挤出句话:“你确定?哪有这么过的?”
主要他生日那也不是好日子,他俩一个星期二一个星期四,没一个赶上放假。
“怎么不?”薄主席理由倒颇多:“还省事。”
然而江淮并不觉得薄主席这事儿逼精做事是主要考虑“省事”的:“我生日那晚两三个月也就算了,还是周四,咱俩学校宿舍订外卖庆祝十八岁生日?”
操。
这不但心酸,还寒酸。
江淮一边说一边想。
薄渐:“怎么不?”
江淮:“……”
他委没想明白薄主席什么时候开始走“随便”“都行”“我不挑”的亲民路线了,他微挑唇角:“您不嫌这嫌那,其他的我都行。那您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提前说?”
“生日礼物这种事,”薄渐低笑道,“不应该是你给我个惊喜么……你现问我,我怎么回答?”
江淮:“那我就随便送了。”
“不急,这不还有四个多月么,”薄渐说,“慢慢来。”
他稍起身,把机调了调:“十一点多了,睡吧,别睡太晚。”
“嗯。”江淮扣了笔,他也正好做完一套英语阅读针对练习题。他伸了个懒腰:“一会洗漱完我就睡了……”
七月底,开着窗,连灌进来的风都是温热的。
夜极静,偶有的车鸣遥远得像夜中太静耳朵产生的嗡鸣。
机扔书桌上,江淮去拉了窗帘。
今晚是个好,月亮明亮,依稀看见的几颗星让江淮想起来最近刷语作素材本背过的大段大段极尽矫情的废话描。
江淮安静地站了会儿,走回来拿了机。
他慢腾腾道:“对了……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薄渐抬:“什么事?”
“等开学,你跟我住一个宿舍,”江淮顿了顿,神情不大自然,“你睡你的床,别睡到我床上来。”
事上他是想叫薄渐这逼节制一点。
但事上他本人也节制不起来。
这他妈就是个问题。
薄渐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挑了下眉梢:“那你觉得……我一个星期到你床上睡几晚上?”
江淮:“……你觉得呢?”
薄渐:“我觉得五晚上。”
江淮:“……”
他面无表情道:“薄渐,一个星期就学校睡四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