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忽悠不过去啊!郭淡眼眸一转,道:“回太后的话,草民私以为这可能也是因为那些大人都是进士出身吧。”
李太后好奇道:“此话怎讲?”
郭淡道:“那些大人皆是进士出身,必定年轻时是寒窗苦读,方有今日之地位,而草民在很早之前,就在父亲大人面前立过誓言,不入朝为官。。。。。。。。”
李太后点头道:“此事本宫也听说了,但是二者有何关系?”
郭淡道:“草民不能为官,故而只能将精力放到如何挣钱上面,而卫辉府一事,归根结底还是钱,故此草民。。。。。。。”
说到这里,他讪讪一笑,面对如此高贵优雅的太后,提钱好像太俗了一点。
“这倒也说得通。”
李太后微笑的点点头,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生财之道,谁都想拥有,但是你又是否知道,为何在那四书五经中,却鲜有提及这方面的学问?”
郭淡摇摇头道:“草民不知,还望太后赐教。”
李太后道:“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德者,若想取财,必是无所不用其极,故,先立德,再取财,方为正道。”
郭淡稍稍一愣,心道,你不会是在讽刺我吧。那你脸皮还真够厚的,你应该教育你儿子去,你两个儿子都这德行,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李太后叹了口气道:“孽子犯下如此大错,我这做母亲的,确实是难辞其咎,只愿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若其再犯,那真是谁也救不了他。”
哇!他不会看得穿我在想什么。郭淡不敢瞎琢磨,赶忙拱手道:“太后的谆谆教诲,草民定当铭记于心。”
李太后笑着点点头道:“你如今身担重任,本宫也就不耽误你的工夫,你且退下吧。”
“啊?是,草民告退。”
郭淡退出殿外,神情却显得极为诧异。
他刚刚出来,那朱翊鏐便急急上前来,惊诧道:“淡淡,你怎就出来了,母后与你说了什么?”
是呀!我怎就出来了,她叫我来,就说这么一番话,意义何在?郭淡是百思不得其解,又瞧了眼朱翊鏐,寻思着,难道是希望我将这傻屌带回正道?不可能吧,这事应该去找王家屏他们,我自己都不在正道上。。。正道。。。难道,难道她是在警告我,莫要妄想借此事为自己敛财。
他不禁回头瞧了眼那已经关上的大门,只觉汗毛竖立,心想,看来这太后比皇帝还要可怕啊!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潞王跟郭淡已经是在一条船上了,郭淡也确实有意借此事,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现在不管他怎么做,皇帝和太后一定会为他保驾护航,因为这可关系到潞王。
也不知李太后是猜到郭淡心中的小九九,还是为防止郭淡这么做,她这一番话无疑是在警告郭淡,正当的钱,你可以赚,毕竟你帮了忙,但是你若想借此事谋取那不义之财,打着我儿子的名号,为自己敛财,那谁也救不了你。
那句“若其再犯,那真是谁也救不了他”,其实是在暗示郭淡,而不是指潞王,即便潞王再犯,她也不可能看着潞王去死。
而且这绝不是一句虚言,她若要对付郭淡,皇帝都保不住。
“淡淡,你在想什么?”朱翊鏐斜目瞅着郭淡。
郭淡微微一怔,随口敷衍道:“我在想我们取个什么名字?”
“卫辉双君,你看如何?”
“不妥。王爷您是君子,我又不是,我实实在在一个小人。”
“这倒也是。”
朱翊鏐点点头,惆怅道:“无论身份、学识、地位、品行,你与我都相差甚远,这名字可真是难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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