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城介别墅看南哲的时候,看见韩慕天的路虎车往公安局开,刑侦组和他碰面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但是看得出来,韩慕天早就知道了一切。
陆子芽愣了半天的冷静,一瞬间就没了,走到他的书桌前,她现在一直被蒙在鼓里:“南哲在茶室,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把他还给我。”
顾忆深半天没有反应,陆子芽忍不住了,扑在他腿上苦苦哀求:“你没有资格把他藏起来,他的母亲是我。”
“回……”
顾忆深话还没说出来,陆子芽突然做了一个吃惊的举动,站起来去抽屉拿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咬牙切齿地说:“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我知道南哲被你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我要见他,不然,你也别想再见到我。”
顾忆深吓到了,扑过去抢刀,但是没抢到:“你别乱来。”
“你先把南哲带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她这次动了真格,把刀尖往皮肤里贴合,一丝丝的血迹就涌了上来。
很疼,看着她咬牙,却还是这么激动的样子,顾忆深服软:“我这就去!”
“心瑶,给她包扎!”
知道盛心瑶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后,把她叫进来,药箱就放在茶几上。
顾忆深握紧拳头,转身就出门去开车。
几个小时后,顾忆深把南哲接到了金澜医院。
腾隆的环境他可能一时间适应不了,郑寒说把孩子带到医院来先暖箱一段时间。
折腾了一晚上,顾忆深回了事务所,二话不说就拉着陆子芽上车去医院。
南哲在病房的保温箱,这段时间可能感冒了。
陆子芽眼泪止不住地看着那个孩子,长得好像她啊,那个原来就是她的孩子吗?
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仿佛这一年来都白活了。
南哲没有睡着。
南哲怔着木讷的眼睛,看着陆子芽头上的医疗器械,星星点点的光芒洒在了房间里那个疲惫不堪的女人身上。
顾忆深出了病房,在一楼,碰见了韩慕天。
起初没认出来。
韩慕天戴着银色大檐帽,里面的医务主任开了门,顾忆深走过去,低沉而冷淡的声音似乎夹杂着磁性的温润,态度十分殷切地向他点头:“韩先生。”
看到韩慕天将一张名片推了过来,医务主任激动地吞了吞唾沫:“院、长。”
韩慕天翘起二郎腿,掐掉雪茄,露出了薄而线条分明的嘴唇,那是一双充满故事的清透的双唇:“忆深,你就这么偷偷把孩子带医院来。”
顾忆深拧眉:“那你呢,韩先生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既然孩子在医院,我就没必要再派人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