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晚算和气。
说白了是真的闹不动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身体也吃不消。
傅骁霆看着她扬着唇笑,这女人表面温顺得很,却处处反骨萌芽。
他抬腕,微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解开黑衬的袖扣:“亲戚?周温瑾?”
简单的动作,下沉的尾音微微拉长,危险的气息弥漫。
顾晚警戒起来。
傅骁霆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眼神沉淀着淡淡的攻击性:“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号亲戚?”
顾晚余光撇那号“亲戚”,他跟没骨头似的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烟,似神仙。
两个狐朋狗友。
一个在醉倒在公主的波澜壮阔里。
一个像瓜地里的猹,等着打起来叫好鼓掌。
要么说物以类聚呢。
顾晚忍不住想,如果她替周老六挨一拳,能不能向他兑现点好处。
但她怕疼。
傅骁霆正在优雅的卷袖子。
她用极轻的声音对周温瑾道:“以后别乱摸女人。我拖住他,你自己走。”
顾晚说完,上前一步,挽着傅骁霆的胳膊:“我爸好兄弟的亲兄弟,刚从国外回来,所以你不知道。”
她帮他把袖子放下去,转移话题:“老公,夜深了,有点凉,别感冒了。”
她很久没这么叫他了。
但傅骁霆不吃这套。
他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抬高她,俯首贴着她的耳垂,与她低语:“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说过,除非我不要你,不然谁也当不了你的金主。”
微热在她的软肉上游离。
熟悉的窒息感。
顾晚仿佛在心平气和中被人掐住脖颈。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我只是找周世叔叙旧,我们以前是同学,没有其他意思。”
顾晚找了个理由搪塞,又笑着问道:“你跟周世叔有仇?”
她有理由这么怀疑。
傅骁霆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闹不愉快。
就两次,都是因为周温瑾。
男人紧抿着唇,审视着她,没说话。
她感觉自己猜对了,于是讨好地说了句:“如果你跟他有仇,我以后不理他就是。亲疏有别,我懂。”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这个我可不答应。”
顾晚暗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温瑾一副玩世不恭的放荡模样。
他站起来,不颓的时候,总能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