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是早产儿,我们总担心小丫头先天不足会爱生病。”“咱们都是当娘的人,知道这小孩子生病了有多麻烦,咱们累不怕,可这孩子还小,不会说就只会哭,哭的人心都要碎了。”王凤芹将锦囊放到了李燕手心中,握住拍了拍:“知秋她大嫂,你直接给芽芽放到她身上,可千万别让知秋知道,知秋她不信这些。”“芽芽刚出生,我就有给她送过,可她生气给我扔了。你说我也就算了,这也是她爸的一片心。”“我们是又怕她生气,又惦记着芽芽,两头难。”“这个沈知秋怎么这么不懂事?”李燕撇撇嘴,嫌弃到:“我是老师,我都还信这些,她就一跳舞的,倒拽的好似个文化人。”王凤芹叹了口气:“她可能也是怕亲家公亲家母那边吧,我知道,我们家知秋也是不容易。”“婶子,不是我说,这爷爷奶奶就是不如姥姥姥爷对孩子亲,知道啥才是真的对孩子好。”“办那么大排场满月宴孩子懂什么,不都是大人显派,不好炫耀自己又升了一级,就拿孩子来做借口。”李燕阴阳到岳国淮跟万珈音:“还总是不许我们晚辈这个,不许那个的,结果自己一样没少干。”“知秋她大嫂,你是个敞亮明白人。”王凤芹夸到李燕。李燕将锦囊放入了自己包里,跟王凤芹保证到:“婶子,你放心吧,这东西我铁定帮你给芽芽。”“知秋她大嫂,让你费心了。”王凤芹说着又从挎的篮子里取出一瓶腌鸡蛋来:“你拿着这个,咱家没啥好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婶子,你瞧瞧你这。”李燕笑着将东西都收了下来,等王凤芹离开,她盘算着等周六再去岳明德那边一趟,将这锦囊给岳宥昕岳宥辉,正好让他俩给送过去。沈知秋回到大院,在四点左右接到了田嫚电话,田嫚告知她那篇报道因为主编那里没通过,因此发不出去。“嫂子,没事的,就是你这里有没有受你们组长为难?”沈知秋关心到田嫚。她不懂报社规矩,可田嫚要越过他们组长直接去找主编,想来她那小心眼的组长得知后定然是要记仇的。“没事,大不了他有能耐将我调去后勤。”田嫚突然提高音量,这话应该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田嫚,你还觉得你做得对,是吧?”旁边突然多出来一男人的声音。“我是做的不对,可你……”接下去沈知秋就听不到了,但看样子田嫚是跟她那组长吵了起来。沈知秋吃完饭后,拜托孟芳帮她看一会儿芽芽,她拿着几个发卡发绳还有本刚买的书去了田嫚家。“嫂子。”沈知秋跟田嫚说了几句,将东西跟书留下后,便赶紧离开了。谭建平也在家,她多待不合适。田嫚将沈知秋送到了楼下:“知秋,还劳烦你特地跑来一趟,我这心里真是过不去。”“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心里才是过不去。”“不瞒你说,跟他大吵了一架后,我这心里反而顺畅多了,将这阵子憋的火都给撒了出去。”“就因为我生了俩孩子,就不让再出去跑采访,你说这叫什么事?”田嫚跟沈知秋抱怨到:“与其这样只能接接电话,还不如把我调去后勤,那里还更清闲。”“你说说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同样男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反而该受到重用了,而咱们女人就得往后退,这是什么道理?”田嫚愤慨不已,问到沈知秋:“知秋,你是不等回团里也不能上台了?”“我听说你们团里更严格,只要这女人一生了孩子,就不再允许上台。”沈知秋眼神坚定:“我会服从团里命令,但我不认命!团里不让我登台,但不能阻止我自己训练。”“嫂子,我也觉得不公平,怎么女人生了孩子就好像什么都干不了了一样,我不信这个邪。”“我才23,我还年轻,我正是最好的年华,我不愿意荒度我的生命,我的人生要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爱跳舞,我会一直跳下去。”说起自己热爱的事业,沈知秋的眼眸灿若明星:“我前几天去书店看到有关外国一名芭蕾舞者的传记,这名芭蕾舞者直到六十几岁还在坚持跳舞。”“我要向她学习她的这种精神,更要学习咱们革命先烈的精神,咱们的困境再难也不会难过他们,他们能一直坚持,我就想我为什么不能?”“知秋,你说的真好。”田嫚激动地握住沈知秋的手:“你说的我一下有了干劲。”“我们报社据说要新开一个专栏,我撰稿那篇报道就是想让主编看到我的能力,我有心想要跟他们去竞争,结果稿子给打了回来,让我一下泄了气。”“对,我不能轻言放弃,我要坚持下去。”田嫚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手心上,眸中燃起光亮。沈知秋给田嫚鼓劲儿:“嫂子,加油!”“你也是。”田嫚拉住沈知秋的手,轻轻拍了拍:“知秋,嫂子希望能有一天再看到你站在舞台中央。”“嫂子,我会的。”沈知秋坚信会有这么一天。走到半路,碰上了从单位下班回来的岳明礼,岳明礼在后面喊到沈知秋,骑到她身旁时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子跟她一同往回走。岳明礼先问了沈知秋关于她家那院子的事,沈知秋将程赣说的转告给岳明礼,随后问到:“二哥,你这边可有可靠的人能帮我查下我爸重婚的事?”她若自己查的话,一是她没那么多时间,总不能天天不管芽芽往外跑,二则是这种事看似简单,若真查起来的话,难度可不小。岳明礼一口应下:“你回去后把信息给我,我帮你找人。”“知秋,其实我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岳明礼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二哥,什么事?”岳明礼搓到后脖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