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婆做事向来稳重靠谱,对于靳武拜托她保守拆婚这个秘密一事更是守口如瓶,并没有向任何人泄露半分。
要说原因倒也并非是因为她多么具有职业操守,而是靳武出手阔绰大方,所付酬劳十分丰厚诱人所致。
刘媒婆平日里就是依靠说媒拉线来赚取一些微薄生活费用维持生计罢了,一个月到头也接不了几笔生意。
可光是靳武这一单买卖做成后,她手中便握有整整一百三十块现大洋!面对如此巨款诱惑,刘媒婆岂能不卖力相助呢?
要知道,此时此刻贾东旭每个月辛辛苦苦工作所得工资不过区区十八块五毛钱而已。
货币坚硬保值,想挣钱谈何容易啊!
再看看人家靳武与达芙洛娃,他俩挣得工资可是易忠海好几倍之多呢!
只可惜目前易忠海尚未达到八级车工水平,而且又遭到达芙洛娃蓄意排挤打压,日子过得实在有些憋屈难受。
而易忠海却将所有问题全都归咎于靳武头上,压根儿不觉得自身存在任何过错之处。
他对靳武展开一系列疯狂报复行径之后,反而令整个局势愈发朝着对自已不利方向发展下去。
实际上,尽管达芙洛娃早已终止了对易忠海的针对性行动,但事物的发展往往具有一定的连贯性和持续性,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戛然而止。
如今,厂里的各级领导们——包括书记、厂长、副书记、副厂长以及各科室主任和车间主任等等——对待靳武夫妇简直如同供奉财神爷一般恭敬有加。
至于易忠海之前的所作所为,自然也都被这些人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这种情况下,不趁机狠狠踩踏易忠海几脚就算不错了,又有谁会傻到去帮助易忠海陷害靳武两口子呢?那样做岂不是与广大群众背道而驰吗?
且说这靳武亦非等闲之辈,岂会任人欺凌?即便是泥巴所塑,尚有其坚韧本性!他之所以未将易忠海置于死地,实乃尚存一丝怜悯之心罢了。
常言杀人之父、夺人之妻乃不共戴天之仇,但此番易忠海所为却是妄图断靳武香火,令其绝后啊!而靳武竟仍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如今达芙洛娃再度身怀六甲,靳武更是未雨绸缪,提前为她请假在家待产,并请来吴万里时常探望照拂,以防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这边厢易忠海眼见靳武安排得如此周详妥当,心中暗自愤恨不已;另一头却苦思冥想该如何再度加害于达芙洛娃,好使靳武心生烦恼。
然而任凭易忠海绞尽脑汁,亦无所得。毕竟他心知肚明,自已万万不可与军管会作对,否则无异于自寻死路。
要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易忠海自已绝户还要惦记着让靳武绝户,其心之狠、其心可诛!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努力,靳武的纺织机械研究终于大功告成!他仔细地整理着相关的资料,并将其逐一打印成稿,只待最终向部里汇报这些令人骄傲的成果。
就在那天,当靳武刚刚抵达轧钢厂门口时,一名保卫人员喊住了他:“靳武同志,这里有您一封来自麻合的信,是寄给达芙洛娃的。”
靳武接过信封,目光落在那已经被小心翼翼拆开、又重新封好的封口处,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他暗自思忖道:“如此缺乏自信吗?竟然还要拆开信件进行调查……”
尽管明白这种行为在当时的环境下或许属于常态,但靳武内心仍旧感到些许不适。
毕竟,这似乎意味着对他那份真挚爱国热情的质疑与不信任。然而,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于是,靳武决定前往书记办公室请假。实际上,以靳武目前的人事关系来说,他本无需向轧钢厂请假,因为他并不直接受雇于此。
但出于对厂里的尊重和礼貌,他觉得还是应该这么做,给大家一个交代。
靳武拿着研究报告来到了部里,部里的一些同事用着带有审视的目光看着靳武。靳武明白这些人对自已的看法产生了偏见,可自已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所以很是坦然的进行了研究报告的递交。
虽然这里是异空间,靳武也是把这里当做了自已的祖国,在列强的欺压下靳武也是拿起武器冲在了第一线作战的。
尽管部里领导措辞十分婉转,但靳武心里清楚,某些事已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他并未与领导争论不休,而是静静地将自已那几枚闪耀着光辉的军功章摆到领导面前。
"陈部长,请您代替国家收回我的这些军功章吧。从此以后,我将作为一介平民在此地继续生活下去。同时,在此,我谨代表我个人以及我的妻子,正式向您提出辞去工程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