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恨不得给她一嘴巴,不过还是按捺住了。白漪袅是什么人,她也不是不是清楚,之所以搭理她还不是因为白家的势力?她需要的是白漪袅孝顺她吗?不,是需要她身后的势力。“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别说这些。”白漪袅听后松口气,马上回头骂嬷嬷们。“还不快给太后上茶,压压惊?”“算了,这会子不想喝。”太后没给白漪袅面子,吩咐谢嬷嬷。“你出去看看,究竟怎样了?”谢嬷嬷外出看时,发现御林军还在把守寿康宫,不过打斗声已经停止了。谢嬷嬷回来如实报告,太后总算放点心。另一边,祁岁安大人已经被护着到了皇宫偏僻处,正与大理寺卿探讨,这场祸事因何而起。“宫里乱成这样,提前不是没预兆。”大理寺卿感叹不已,接着又说。“从皇后失踪,到白贵妃复宠,再到现在的乱象,一天比一天不正常。”“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祁岁安并没有听对方说什么,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总觉得有点事情,需要想起来,奈何一时想不起来。大理寺卿的话,不知怎么给了他灵感。“摄政王前几天交给我一个丝涓做得手帕,说是某天可以派上用场,当时我还好笑,以为摄政王是逗我玩的。”“什么样的丝涓?可否带着?”大理寺卿也觉着不寻常,毕竟魏靖尧心思缜密,不可能做无聊的事。“带着带着!”祁岁安马上从袖子里拿出来展开,同大理寺卿一起看。丝涓精致华美,印着许多山水花鸟的图案,以及一个穿龙袍的人。“这……这有什么深意?”大理寺卿一时间看不懂,忙问何意。“最初我也看不懂,现在我明白了。”祁岁安指着上面的鸟和穿龙袍的人,解释。“你看这鸟全都往南飞,奔向皇上。”大理寺卿看着,醒悟。“南?南的意思是……”“指南羌,摄政王是让咱们去见皇上。”大理寺卿又懵圈了,摇头不懂。“拿这个见皇上,有何寓意?”祁岁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这丝涓不是王爷制作,定然是南羌人所制,被王爷得到了而已。”大理寺卿终于眼睛一亮,双手一拍。“对!是这个意思,那咱们拿着去见皇上,看怎么说。”“好,咱们就说,丝涓是路上捡的。”两人约定好了,一起过来见魏沅。魏沅正因为心虚而焦虑,宫里乱成这样非他所愿,可见那些南羌人不是特别听话。正在此时,祁岁安和大理寺卿一起进来,跪地痛说一路被追杀之事。“皇上,堂堂的皇宫,竟然出现这种事,传到外面去,皇室颜面何存?”“两位爱卿受苦了,朕都知道,并且会让人慢慢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大理寺卿听后,和祁岁安互相看一眼,都点点头。之后,祁岁安拿出丝涓来,呈给皇上看。魏沅一看上面的图,不禁吃了一惊,可是表面上仍旧装糊涂。“这……这是何物?有何寓意?”祁岁安见皇上果然装不懂,便给他解释来历。“这是我在路上捡的,看见上面画着皇上,就拿来给皇上看。”“谁这么大胆?敢乱画朕?”祁岁安顿了顿,连忙说。“臣猜测,这是南羌人画的。”“南羌人?证据呢?”魏沅蹙眉,仔细看着丝涓寻找。“臣没证据,所以说是猜测。”“好了,两位爱卿确实辛苦了,先去歇着,后面的事情,由朕来查。”两位臣子,至此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魏沅是皇上啊!他们过分和皇上正高低,那不是寻死吗?大理寺卿比祁岁安更胆小,出来时已经浑身冷汗了。“不得了,祁大人的勇气我实在佩服。”祁岁安正要谦虚几句,突然看见家丁来急急忙忙地跑来。“老爷,不好了,咱家府邸被烧毁了。”家丁说完,哭倒在地上。“整个府邸,全烧毁了。”祁岁安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这……这是何人所为?”大理寺卿连忙追问,家丁却摇头。“只看见火箭飞舞,看不见人在哪里。”祁岁安努力按捺心绪,点头感叹。“幸而我的家眷,都没跟着进京,不然就遭了大难了。”大理寺卿点点头,替他庆幸。“祁大人的家眷平安无事,实乃不幸中之大幸。”恰好苏良盛看到二人有异况,连忙过来问询。“苏公公来的正好,麻烦你去奏报给皇上,祁大人府邸被烧毁了。”苏良盛惊愕,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老奴这就去,大人们静候消息。”魏沅正在生气,为了丝涓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苏良盛又带来这样的消息,更令他愤慨。“让祁大人住到前朝的偏殿去,要是亲戚家属有需要,也都搬过来,一日三餐照最高标准安排。”苏良盛听后,过来告知祁岁安。祁岁安亲自过来谢恩,并且说了一句令魏沅不自在的话。“臣是自古以来,唯一一个和皇上住一块的,真是莫大殊荣啊!”这话看似感激皇上,实则在讽刺,皇宫已经失去秩序了。魏沅不免沉脸,端茶要喝却喝不下,皱着眉把茶碗重重搁下。祁岁安看出皇上生气了,连忙跪地请罪。“臣一时嘴贱,乱开玩笑,请皇上恕罪。”魏沅面对他请罪,又能如何?难不成为一句话责罚他?“爱卿应该是累了,导致嘴巴乱说话,快去休息吧!”祁岁安谢恩,退出。但是他在这一刻里,心里已经厌弃了皇上。这个没有能力,又虚伪至今的皇帝,实在不值得效忠。另一边,摄政王府里,黎觅安从地窖里爬了上来。因为天已黑,且找到机关把盖子打开了,又搬了一些椅子之类的垫着,成功爬了出来。她想着琴竹可能会找她,找不到会着急。果不其然,她上来才没一会儿,琴竹就来了。“娘娘,我回来了。”“怎样?有消息吗?”黎觅安急得抓住他胳膊问,又怕有什么不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