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一听有点生气,蹙眉抱怨。“我对娘娘的心,娘娘心里没数吗?还会在乎银子?”“那你磨蹭什么?快弄去!”江白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不过他也得问一句。“娘娘要这么多银子?到底干什么用啊?”“不要多问,弄去就是了。”江白无奈之下,跑去和周括说了。周括到现在才知道,黎觅安的真实身份是皇后。之前黎觅安失踪,魏靖尧来兴师问罪,把他吓得目瞪口呆。如今听说皇后要银子,自然得帮忙弄了。他毕竟和黎觅安接触的少,不像江白那样熟络,可以把黎觅安不当皇后。最终,周括给了江白五千两银票。江白拿回来给黎觅安,之后以为黎觅安就是拿着银子,准备吃吃喝喝,也没多想就回京城去了。魏靖尧叮嘱过江白,要留在黎觅安身边。但是他认为不妥当,并且京城有急事就先回去了。他临走前叮嘱了江启和周括,一定要把黎觅安守护好了。两人自然答应,可是江启却很头疼,毕竟黎觅安在他眼里不是个听话的女人。所以他在江白离开之后,对黎觅安哀求。“拜托娘娘听话吧,上次摄政王差点斩了我们,娘娘做什么我们不敢阻拦,只希望娘娘要去哪里,好歹告诉一声。”“成,我要做什么,会带你们一起。”江启欣然答应,可是周括得知后,不免皱眉为难。他可是个将军,不是侍从更不是无业游民。“我天天跟着娘娘,公务该怎么办?”“哎呦,什么事还比王爷的女人重要?把摄政王哄高兴,还怕自己没前途?”周括猛然醒悟过来,摸着脑袋笑了。“你说的真对,真对!是这么回事。”此后,两人一心一意跟着黎觅安出门。黎觅安带着银票到了沈书察这里,三千两如数给他。沈书察是真的服了,对黎觅安千恩万谢。之后,更是请黎觅安家里用餐,连江启和周括一起请。席间,沈书察有些喝多了。他的眼睛老是盯着黎觅安,回不过神儿来,恰好被同村请来陪席的二狗发现。二狗并不知道黎觅安真实身份,毕竟和摄政王相关,非同小可。所以沈书察和二牛选择保密,对外界只宣称,黎觅安是京城有钱人。结果这个二狗,发现沈书察对黎觅安目不转睛,有痴迷的迹象,一时间起了仗义之心。“这位姑娘,我敬你一杯!”二狗站起来,先喝了一大杯酒下肚。黎觅安见这人淳朴,印象挺不错的,因为也就回敬他。“这位大哥有话直说,不需要客气。”“好,我直接说!”二狗顿了顿,先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江启和周括都感觉到不对劲,互相看看,都想要插话阻拦。结果,二狗已经说出来了。“沈举人是我的兄弟,到如今老大不小,没有成家,我们都很着急,现在他钟意你,看看你能同意不?”一句话说出,满座尴尬。“这……”江启刚要说话,被周括悄悄拉一下,摇头示意。他的意思是,先看看再说。黎觅安可不是一般人,难道这点危机处理不好吗?此刻,黎觅安已经调整情绪。“额,这位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有意中人,难再另许了。”“还能有谁?像察哥一样,人品出众?博学多才?”二狗有点急眼,弄得黎觅安尴尬,说不出话。沈书察因为酒的缘故,听了二狗的话,反而低头嘿嘿笑。其他人一看沈书察这态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哥你别激动,沈举人确实很出众,可是我找丈夫,不是看这方面。”“那是看啥?是不是看钱?”二狗醒悟过来了,怒拍桌子。“你就是看钱,因为你是有钱人,看不上察哥贫寒。”“不,你误会了!”二牛知道黎觅安身份不一般,可是现在已经喝醉,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沈书察也打哈欠,唯有一个二狗叫喊不停。“你瞧不起我们,混账,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你。”二狗说完,撸胳膊挽袖子,冲着黎觅安就来了。白启和周括可不干了,起身过来阻拦。“放肆,不得无礼!”二狗是个乡下人,没见过大阵势。现在他看见周括把宝剑抽出来,搁在他脖子上,顺间傻眼了。江启赶紧护着黎觅安离开,回到外面的车上。不多时,周括也出来了,满脸不高兴的样子。“都说这个沈举人如何如何,我看是徒有虚名,不知道肃州王怎么会中用这样一个人。”江启和黎觅安之前都以为,周括对沈书察了解,见过面。结果,他竟然是第一次见这个人。“我也觉着,这个沈举人空有一肚子理论,实践起来不行,也不知道肃州王怎么看中他的。”黎觅安听他们的对话,感觉有点迷。肃州王很重用沈书察吗?一时间好奇感满满。“对了,娘娘,你要不要见肃州王?”周括持着水壶喝一口,之后认真地说。“像我这种无名之辈,王爷不会见我,但是你不一样。”黎觅安倒是有点兴趣,毕竟来肃州一趟,不见一见肃州王也实在遗憾。如果这个肃州王是个可靠之人,可是帮魏靖尧拉拢住他,也是一件大好事。“可以见他,不过他会见我吗?”黎觅安心里存疑,周括和江启都笑起来。“娘娘太看轻自己了,肃州王比起娘娘来,不过是个小蚂蚁。”黎觅安思量一下,答应。“好,他愿意见我的话,那敢情好。”接下来,周括进行了一番安排。恰好肃州王的一个爱妾过生日,府上摆了宴席。黎觅安以摄政王爱妾的名义,过来道贺。肃州王自然知道摄政王魏靖尧是什么人物,不过听说是他爱妾来了,多少有点不愉快。因为爱妾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妾,不是正牌王妃。魏靖尧虽然至今没娶王妃,宁可没有人来,也没必要派个妾来。他觉着魏靖尧是故意恶心人,因此心中十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