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发现,两个嬷嬷脸色不好,似乎对他很不满意。“请问二位嬷嬷,是否有话要对咱家说!”“当然有!”赵嬷嬷先憋不住,怒斥一句。“你在背后,乱编派太后的话,是掉脑袋的,不懂吗?”一时间,云妃和黎觅安咬手指头,不让自己笑出来。陈宏愣住了,随即问句。“二位嬷嬷,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编派太后了?”谢嬷嬷轻哼一声,冷笑。“你当然不会承认,但是我们警告你,再有第二次,立即告诉太后,到时候,你就不是挨50板子这么简单了。”两人警告完了,准备要走。陈宏不干了,叫住。“两位嬷嬷留步,请把话说清楚。”陈宏顾不得疼痛,推开小太监,咬牙往前走两步。“请你们,务必把话说清楚。”赵嬷嬷气鼓鼓,哼一声。“你说太后是老寡妇,上赶着给你对食你都不稀罕,是不是啊?”“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陈宏气得浑身打哆嗦,嚎叫一声。“到底是谁栽赃陷害我?”赵嬷嬷见他那样子,气笑了。“说了不敢承认?果不然不是个男人,没根的东西。”一时间,周围的侍女太监都捂嘴笑。“我没有说这种话,我没说过!”陈宏急眼了,过来扯住赵嬷嬷衣服。“你告诉我,是从哪里听见的?”赵嬷嬷哪里能说?真说出来那两个小太监还能活吗?“放开我!别拉扯我!”赵嬷嬷嫌弃的甩开他,已经急眼的陈宏又拉谢嬷嬷。“放开我!你自己说没说心里没数吗?”“你快告诉我,是谁说的!”陈宏死拉着谢嬷嬷不放,谢嬷嬷上来帮忙撕扯。其他太监宫女也上来帮忙。“撒手啊!陈公公。”陈公公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身体往后趔趄两下,重重摔倒在地。他浑身是伤,又摔跤,痛苦程度可想而知。小太监连忙把他弄上担架,快速抬回去了。赵嬷嬷仍旧不解气,狠狠地说句。“往后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此时,黎觅安和云妃都笑个不停,觉着目地已经达到了。回来之后,黎觅安对云妃说。“陈宏半个月之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你大可放心。”云妃点头赞同。“是,如果他将来再跟我作对,我就把他骂太后的话,告诉太后。”“没错。”黎觅安笑了笑,接着又说。“我出来好几天,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样了,得回去了。”云妃听说她要走,立即依依不舍。“不知道下次再见,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要担心,咱们团聚的日子在后头呢!”当夜,黎觅安回到太尉府。这几天,沈大夫一直为太子治疗,虽然没有太大气色,却没有让病情增重。家人看见黎觅安回来,都松口气。“我这几天入宫把陈宏给稳住,让他不能寻找太子。”黎觅安说完,顿了顿继续说。“我猜皇上下一步,会找上江白。”黎泾听完,点头赞同。“不错,可是咱们该怎么办?”黎觅安竟然微笑,胸有成竹地说。“麻烦爹爹,给我找个不起眼的小屋,我带着太子过去。”沈大夫连忙说道。“我也跟着过去。”黎泾认为这是个办法,连忙答应着。“好好好,黎庚,你抓紧去找合适的地方,连夜安排好。”黎庚恰好有个经商的朋友,近日离开京城到远房探亲去了,大概三四年才能回来。他临走时托付黎庚,照顾他的房子。黎庚正好用来安排太子,因此兴冲冲的说了出来。大家都认为这办法可行,于是连夜转移太子。黎觅安亲自背着太子上车,太子迷迷糊糊中,问了句。“摄政王呢?”黎觅安有点诧异,不知道这孩子,因何问起摄政王来。“阿泠想摄政王了对不对?”“阿泠不想,阿泠是怕娘亲想。”车里,魏泠躺着黎觅安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黎觅安好奇怪,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知道自己和魏靖尧的关系的,有人跟他讲过吗?当然,阿泠是个聪慧早熟的孩子,听见一些传言之后,很可能就信了。一时间,车停下来。黎庚接黎觅安和太子下车,沈大夫也跟着,进入了一所宅子。宅子的主人因为经商,很有钱,所以宅内的环境特别好。黎觅安夜里进来,都能闻到清幽的花香。“这里处于城郊地带,人烟少,不会引起注意。”黎庚把姐姐和外甥安顿,临走时说句。“有时间,我会多送些银子吃食来。”黎觅安叫住他,叮嘱。“你回去告诉父亲,要继续装疯,继续闹,不要停。”黎庚自然也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好的,姐,放心吧。”黎泾一夜没睡,等到黎庚回来,说自己把黎觅安和太子安顿好了,才松口气。接着,黎庚又说了姐姐的意思。“姐姐说,爹还得继续装疯,继续闹。”黎泾不觉着突然,因为他早也想到了。宫里,魏沅因为陈宏不能寻找太子,又叫来江白。“你这次必须完成任务,否则朕就把你赶出京城。”江白答应着,心里也没什么对策。他不可能抓太子回来的,所以苦苦的思索办法。恰好,这日早朝时,黎泾疯疯癫癫地又来了。他之前发疯,魏沅下令让他回家休养,不要再乱跑。哪里知道,黎泾又跑到朝堂上来闹。“我的外孙呢?我的外孙呢?”大臣里有一半人都认为,黎泾是装疯罢了,怎么可能真疯?魏沅愤慨不已,却不能直接把黎泾赶出去。黎泾可是三朝元老啊!赶出去会让其他大臣不满,认为皇上不尊重老臣。“太尉,稍安勿躁!”“皇上,我的外孙呢?我的女儿呢?”黎泾眼睛直直地看着魏沅,弄得魏沅尴尬不已。户部尚书林政故意出列,配合黎泾演戏。“太尉啊!你是糊涂了吗?皇后已经过世很久了,咱们马上要立新皇后了。”“我的女儿过世了吗?我的女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