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觅安守着她,看见倩倩在旁边,笑着叮嘱一句。“你熬点粥,等郡主醒来给她吃。”“放心吧主子,小厨房预备着呢,是加了红枣和肉沫的粥呢。”黎觅安觉着倩倩又可爱又心细,正要夸几句。雪融匆忙进来了,一脸难色地说。“主子,黎将军在外头,又和王爷吵架了。”黎觅安叹口气,奔了出来。果然,魏靖尧正对着黎庚瞪眼。“快!把你外衣脱了!”“靖尧,这是怎么了?”黎觅安过来问他,看他气得瞪着眼睛,十分心疼。“黎庚,你又做了什么?”魏靖尧不禁叹口气。“我看见他手上有伤,又发现他走路不对劲,怀疑后背也有伤,让他脱衣服检查一下,他就是不肯。”“我有伤,我疼,我死,与你无关。”黎庚说完,赌气要走。黎觅安拦住去路。“你站住,把衣服脱下来。”黎庚对姐姐,是不能轻易发火的。“姐姐,你不要这样行不行?”魏靖尧听见,吩咐琴竹。“去找条绳子来,我要把他捆上。”琴竹答应着去了。黎觅安喊弟弟。“你倒是脱呀!就这么一点事,你就做不到?”“没用的东西!明天你就滚回京城去!”魏靖尧骂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黎庚见他不依不饶,无奈之下,把衣服脱了。他的后背竟然有一条很深的鞭痕,伤口都已经发黑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呀?”黎觅安见弟弟这般,又急又气。“滚回卧室去,到床上趴好!”魏靖尧呵斥一句,当然这句话的目地是要给他治疗伤口。黎庚心里明白,可是并不愿意。然而他现在俨然失去了发言权,再反驳一句,可能又被姐姐扇耳光。所以,他硬着头皮回卧室去了。魏靖尧让琴竹把沈大夫找来,帮忙治疗伤口。沈大夫来了之后,检查了伤口。“先拿条热毛巾来,把伤口敷一敷,我去研兑一些疗伤药粉。”一时间,雪融捧着热水盆来了。黎觅安要亲自动手,结果魏靖尧抢了先。他伸手从水盆里拧毛巾,亲自给黎庚敷伤口。黎觅安一旁看着,都觉着很感动。魏靖尧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却这样对待黎庚。说明,他心里很重视黎庚。“黎庚,你可要记住,王爷亲手伺候你呢。”“呵呵,他也不是为了我呀,是想讨好你而已。”黎庚竟然冷笑两声,弄得黎觅安和魏靖尧互相看看。他们都苦笑,觉着很无语。“罢了,弟弟,你在气头上,我不和你争执。”黎觅安说完走出来,要到厨房看看。结果倩倩跑来传话。“主子,敏安郡主请你过去。”黎觅安听说,赶紧过来。敏安已经坐在床上了,正低头擦眼泪。“姐姐,你来了。”“怎么了敏安?还为黎庚生气吗?”敏安苦笑一下,低头说道。“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黎觅安见她挺严肃的,心里预感不妙。“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敏安低着头,很难为情的样子。黎觅安愣住了。“姐姐,你不会嫌弃我吧?”敏安拉住黎觅安的手,哭起来。“你不管我,我只能死路一条。”“你看你说的。”黎觅安苦笑着,安抚。“我怎么能不管你?”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发愁起来。敏安都已经怀孕了,说明她和南羌王子早已经生米成熟饭。“等我让沈大夫过来,帮忙把把脉。”“不要!我不想让别人和黎庚知道。”敏安继续哭,说着。“至少在我想好之前,不能让他知道。”黎觅安也只得点头,答应。“好好好,都依你。”她说完低头思量,又忍不住问一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回南羌吗?”敏安摇头。“我不知道,我难以确定。”其实,黎觅安脑袋里也乱成浆糊了。敏安怀孕一事,太过突然。而且,这也非常棘手。她生下孩子,黎庚要怎么承受?这个孩子是南羌的血脉,要不要还给南羌?如果是平民百姓,发生一点纠纷也罢了。南羌王子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知道他的血脉流落在大楚,岂能善罢甘休?“好,你休息吧。”黎觅安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便起身离开。但是,她走出几步又回头问。“南羌王子,知道你怀孕吗?”敏安摇头否认。“他不知道,我没说。”一时间,黎觅安心里乱七八糟的。她蔫头耷脑的出来,恰好遇见雪融。“主子这是怎么了?”“没事,陪我坐坐。”黎觅安往花园亭子里走,脑袋里思量着。黎庚要是知道敏安怀孕,会是什么反应?“唉,主子真是一天都不得闲。”雪融感叹着,心疼地语气。“天天都为别人的事情操心,奴婢看着都累。”黎觅安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我只是这么一个弟弟。”“原来,主子还是为了黎庚将军烦恼。”黎觅安没回答,本来她有什么事情,都不瞒雪融的。但是敏安怀孕这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了。另一边魏靖尧帮黎庚擦了药,洗完手出来。他来找黎觅安,继续说组建军队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咱们两个一起弄。”黎觅安听后,应了一声。“哦,好。”魏靖尧发现她不对劲,不禁问句。“你怎么了?”“我呀,我为黎庚发愁。”黎觅安无奈地笑了笑。“如今,敏安在咱们这里,可是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句说完,后面传来黎庚的声音。“怎么不是长久之计?你要让她走吗?”眼看黎庚又要情绪激动。魏靖尧连忙说句。“你过来喝杯茶,降降火。”“姐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嘛?”黎庚哪里还有心思喝茶?急躁的脾气按捺不住了。黎觅安迫使自己冷静些。“难道你不知,敏安和南羌王子,有夫妻之实?”“我知道,我可是我不在乎。”黎觅安蹙眉不悦。“除非你们到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否则是没办法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