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觅安关键时候,总是忘记恐惧,能豁得出去。于是,她随后跟着冲出来。魏靖尧已经奔到房上去了,却没找到人。难不成是个过路人?魏靖尧充满疑惑。接着,他从房顶落入院中。黎觅安急忙过来问句。“怎样?找到人了吗?”“没有,或许是过路的。”魏靖尧拉黎觅安回房间,关好门之后。他看着她批评起来。“危险的时刻,你为什么往外跑?”“我……我怕你有危险。”黎觅安低下头,知道魏靖尧生气了。“我遇见危险,自然会处理,用得上你吗?”他对黎觅安千娇百宠良久,难得跟她发脾气一回。然而,黎觅安还不服气。她觉着自己没有错,只是不想再惹魏靖尧。“好了嘛,睡觉。”她转身到卧室去了,好像这件事情便这么过去了。“黎觅安!”魏靖尧追在后面,喊叫一声。“给我站住!”“呃,干嘛?”黎觅安转过身来,瘪嘴看着他。“为了让你长记性,必须惩罚你!”魏靖尧指着墙角,命令。“去站着!反省!”黎觅安不想屈服,便郑重起来。“拜托,我是皇后,你不能命令我!”“连皇上还让我三分,何况皇后?”魏靖尧冷笑一声,伸手示意。“去去去!快去!”黎觅安非但没有去,还到床上去躺着睡觉了。如果是以前,她是会顺从的,可是今天晚上就是不想顺从。她要是不顺从的话,魏靖尧也奈何不了她。“真好!越来越贤惠了。”魏靖尧无奈地摇头,扯起被子枕头,到另外的房间去睡了。黎觅安没想到他会这样,竟然跟她“分床”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于是,她对着他背影喊叫。“你敢分床,我就敢绝食!”魏靖尧戛然站住,又返回来。他把被子枕头放到原位,一言不发的躺下睡了。次日,两人各自起来,各自吃饭。雪融见黎觅安沉着脸吃粥,不禁问句。“主子,你和王爷吵架了吗?王爷早上也没吃多少饭,这会子在花园里练剑呢。”“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黎觅安语气挺坦然,可是眉宇间全是抑郁之色。雪融看得很心疼,又劝着。“主子和王爷相伴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冷脸吵架啊?”“反正不怪我!”黎觅安翻个白眼,一副不认输的表情。“罢了,主子,王爷对你有多好,奴婢都是看在眼里。”雪融叹口气,继续说。“有几次,奴婢端粥汤给你,王爷都悄悄地尝一尝。”黎觅安听完愣住了,诧异地问句。“是怕太烫的意思吗?”“是怕主子的食物里,有坏人投毒。”雪融一边说一边叹气。“我是出名的护住,但凡王爷有一点对主子不好的地方,我都会挑出来,可是我现在挑不出王爷哪里不好,可见王爷对主子是百分百爱护。”黎觅安低头自愧,想不到魏靖尧背地里,连自己的食物都留心。“很好,雪融,你提醒的好。”黎觅安眼睛湿润了,把粥吃了两口放下。“你泡茶去。”她突然说了句,是为了把雪融支开。之后,黎觅安起身到花园里。魏靖尧正在练剑,额头已经有汗水。“靖尧,歇歇吧!”黎觅安笑着说句,可是魏靖尧没理会。于是,黎觅安跑上前来。她笑嘻嘻地拥抱他,跟他道歉。“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听话是吧?那就离我远点。”魏靖尧照样硬气,扒开开黎觅安,继续练剑。“好,我不打扰你,一会叫雪融送茶来给你。”说完,黎觅安转身要走。魏靖尧不禁对她的转变,大为奇怪。“你是不是在搞鬼?要耍我?”黎觅安停住脚步,回头冲他笑。“就算我搞鬼,耍你,也是逗你玩,还能害你不成?傻瓜。”说完之后,黎觅安笑着走了。魏靖尧见此,哪里还有心思练剑。他也跟着回来了,追着黎觅安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去追查一下昨夜房顶上的事情吧。”魏靖尧叹口气,说道。“提醒得对,我去查。”结果,魏靖尧上房一查不要紧,发现多了许多脚印。他早上检查的时候,还没有脚印,怎么一会地的功夫,多了这么多?这等于说,有人大白天来过,而他却没发现。一时间,魏靖尧担心不已。他跳下房,让琴竹把沈大夫叫来。“我必须提醒大家,咱们的宅子,可能有人出入。”话音落下,几个人都瞪大眼睛。“是不是又被南羌人发现了?”沈大夫问句,魏靖尧摇头。“不确定,不过这里已经不安全,沈大夫你和觅安雪融,出去住客栈,我和琴竹留下。”话音落下,却没有答应。大家都不同意,又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为什么自己要去住客栈?“怎么?你们都不愿意?”魏靖尧有点生气,郑重地说。“必须按我说的做。”“要走大家一起走。”黎觅安态度坚决,不容置疑。“要么,就都别走!”魏靖尧又被气到了,却不想跟她生气。“罢了,一起走!”他们在这里住的日子短,也没什么家当。所以搬家很容易,雪融和琴竹以及沈大夫收拾了东西。几个人趁着天黑离开。他们先找客栈住了几天,直到又买了一所大宅子。魏靖尧这次可是留心了,再也不是随便买宅子。他选的地方,和当地官府相近,并且通知了官府。官府老爷一听说摄政王,吓得魂都要掉了。他巴结还来不及,岂能不好好伺候?魏靖尧暗中告诫他,好好守护他们的安全,将来会把他弄到京城去做官。他为了表示自己言而有信,还把随身带的一柄短剑送给他,当信物。于是,这位官府老爷,便对他们的安全问题,兢兢业业起来。魏靖尧见此,总算放心了。他晚上可以放心睡安稳觉了。结果呢,他什么都不担心了,反而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