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皇后之前没死,后来又死了?她左思右想,认为这完全有可能。一时间,她在宫里大哭。消息传到做了太尉府,除了黎泾本人之外,其他人都哭倒了。之前黎觅安的尸体找不到,大家还报一丝希望。如今尸体寻回,说明黎觅安真死了。“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太尉夫人哭到昏厥,黎泾也顾不得管夫人,急匆匆地入宫。他到了停尸之处,开始飚演技。“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啊!”魏沅和陈宏都在场,看着太尉哭得要断气,有点怀疑这女尸真是黎觅安。“太尉啊!人已经死了,你得节哀。”陈宏过来假模假式的劝,实则幸灾乐祸。“你看你年纪一把,用不了几天也就下去团聚了,有什么可着急的?”苏良盛一旁都听不下去,人家黎泾是太尉,堂堂的国之栋梁。陈宏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皇上信任他,才狐假虎威起来。一个朝廷大臣,被太监欺负,也是罕见呐。一时间,后宫的嫔妃都商议着,过来看皇后的尸体,也算是尽一份情义。然而,白漪澜现在执掌后宫了。后妃们有行动,需要来奏请她。“姐妹们有这份心思,已经很难得了,就不必到现场了。”她是想着后宫去,自己也不能不去,所以集体不让去。宫外的江白很快接到消息,马上飞鸽传信给魏靖尧。此时,魏靖尧已经带着黎觅安,回到了宅中。“现在消息传开,算是坐实了。”魏靖尧讽笑着,把信给黎觅安看。“我爹那里我不担心,就是担心太子,毕竟是个孩子。”魏靖尧点点头,认为太子那里确实要想点措施。“给江白回信,想办法让他把太子带出去,能躲一天是一天,至少没有机会,到尸体跟前去。”黎觅安说着,已经往房间走,写信去了。江白接到回信后,让儿子江旌把太子给引出宫。太子和江旌的关系极好,因为江旌经常在宫外玩耍,见多识广。他会给太子讲许多宫外有趣的事情,弄得太子对外界充满着向往与好奇。现在江旌提出到做到外面去,太子自然同意。但是太子没注意到,江旌已经预备好了便服,打扮成个仆童的样子坐在车里。宫门口,正好九千岁回来。他看见江旌,正好想起所憎恨的江白来。“站住,你大白天不在书房陪太子读书,乱往哪里跑?”“原来是九千岁呀,幸会幸会。”江旌跟他拱拱手,特别地客气。“哼,你小子,倒是比你爹懂礼数。”“是这样的,我家一个远房表弟来了,我带他宫里转转,现在要回去了。”江旌说完,指挥车夫继续赶车。“慢着!”陈宏仍旧不让过,指挥属下去车里搜查。“你远房表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资格进宫逛?”话音落下,搜查太监过来嘀咕几句,脸色特别紧张。陈宏听后马上过来,掀开轿子帘往里一看,太子正坐着呢。“太子殿下?你怎么?怎么这身打扮?”陈宏随后向江旌尖叫起来。“你这个臭老子,敢装神弄鬼糊弄老子?岂有此理!”“你才岂有此理!”太子已经从轿子出来,怒斥陈宏。“你给谁充老子?嗯?”太子虽然年龄小,威严起来很有震慑力。江旌过来,趁机损陈宏。“你连根都没有,还给我充老子?”陈宏以前对太子很恭维,可是如今皇后死了,又不是魏沅亲生的种,早晚被废是必然,所以也不把他放眼里了。另外这个江旌,竟然比他爹江白更可恶。“太子,你私自出宫,老奴自己要问清楚。”“可是本太子不想让你问,退下吧。”太子说完,瞪了陈宏一眼,又要上车去。“太子且慢!”陈宏恼蕴,过来阻挡。“太子,你不听话,就跟老奴到皇上跟前讲理去。”陈宏一急,拉起太子胳膊。太子脸色一变,扬手就给他一嘴巴。“混账奴才,敢拉扯本太子?吃了豹子胆了?”陈宏毕竟是个奴才,到这份上不能再争执。“太子,奴才是为了尽责任!”陈宏虽然跪在地上,嘴上却不服气。“你今天想要出宫,先从老奴身上轧过去吧!”“上车!从他身上轧!太子吩咐一句,正要上车。江白突然来了,江旌一看可高兴了。“爹爹,陈宏这个狗东西不让我们出宫。”“住嘴!”江旌嫌弃儿子鲁莽,急忙呵斥一句。太子过来,看着江白。“陈宏确实是个狗东西,旌兄说的没错。”江白可不能把太子当儿子训,施礼之后,转身对陈宏说句。“此事是我的主意,太子要吃冒烤鸭,因此让小儿将他带出宫外,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咱们做大人的,难免溺爱些。”陈宏哼声一笑,拱手。“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奴不知道内情,多有得罪。”说完,他马上话锋一转。“可是皇上交代老奴了,午时后把太子带过去,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说。”此时,已经到了午膳时分。如果太子执意出宫,来不及见皇上。“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出宫吃烤鸭。”江白眼神警示太子,让他不要再坚持出宫。太子无奈,只能狠狠地瞪陈宏一眼。一时间,太子只能跟着陈宏回去。江白和江旌都跟着,却被陈宏阻拦。“二位,北书房可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言外之意是他能去,有资格去。“那好,我们就把太子送到这里,呃。”江白说完,却走上前来,帮太子整理衣服帽子。“太子穿这身衣服,越发可爱了。”江白说话中间,早已经把个纸条塞太子手里了。纸条是他提前写好,预备着给太子的,告诉他皇后无事。太子虽然年纪尚幼,可是近来越发成熟稳重,甚至不只一个人说,他越来越像魏靖尧。一时间,陈宏带着太子往北书房走。结果路上遇见苏良盛,问他们做什么去。“我要带太子,到北书房见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