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还以为王妃趁着王子病,跑回大楚娘家去呢。”“就是,留着有什么意义?天天狐媚着王子,却不下蛋。”“王子才不会让她下蛋,生下有大楚血统的野种。”两个女人在前走走着,议论着。黎庚在后头听着,头都要炸裂了。他打扮成小太监,在宫里混了几天。结果他听见的,和宫外的说法一样,全是敏安主动狐媚南羌王子。他简直忍耐不住,想见到敏安,亲自谈谈。恰好敏安外出散步,因为陈宫暗中不停地骚扰她,令她气愤又痛苦。“王妃,你这样闷闷不乐的,终究不是办法。”侍女采儿劝着敏安。采儿是从大楚买来的侍女,敏安非常信任她。“你说陈宫这么骚扰我,我要不要跟王子说呢?”“奴婢觉着,应该早说。”敏安听后打定主意,过来见王子。恰好陈宫也在,两人不知道聊什么有趣的话题,开心的笑着。敏安一进来,陈宫马上过来躬身施礼。“给表嫂见礼!”“不要装了!”敏安吼了一句,把陈宫和南羌王子同时震住。“怎么?”陈宫还在装傻,一脸无辜。“我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表嫂?”敏安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南羌王子。“殿下,休得再听此人花言巧语,他不是个人。”南羌王子对敏安的这波操作,很不满意。“敏安,你怎么回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陈宫私下调戏我,对我动手动脚!”敏安说完,忍不住捂脸哭了。陈宫陷入尴尬,才要说话被南羌王子打断。“这不是大事,不必大惊小怪。”敏安抬头看着他,满脸惊讶。“我们南羌人,不拘小节。”南羌王子示意陈宫坐下,笑对敏安。“我们南羌的习俗,你应该了解吧?假如我死了,还要有另外的男人照顾你,表弟陈宫是我信赖的人。”敏安一听,便气得双拳紧握。“你们这种习俗,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一句话令南羌王子笑容尽失。“敏安,你这么说话,不是骂整个南羌吗?”“问题是,你现在没死,陈宫已经对我下手了?”敏安愤慨,顺势抓起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好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南羌王子沉着脸吼,敏安心中坚定一个信念。她要回大楚,哪怕是死,也要回去死!“禽兽!你们就是禽兽!”敏安喊完跑出去了。她回到自己寝宫里大哭。黎庚亲眼看着敏安哭哭啼啼跑出来,跑走了。他意识到敏安过得不快乐,瞬间心都碎了。但是他没有冲动鲁莽,而是回到宅子里,询问魏靖尧。“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该多留在南羌宫里,怕暴露。”魏靖尧也不得主意,蹙眉想了想。“先等等看。”十天之后,南羌王子的疟疾竟然好了。他又带着军队到了边境,扎起营帐。魏靖尧便吩咐黎庚。“你这个时候到南羌宫去找敏安,危险会小的多。”黎庚点头赞同,同时又问。“姐夫呢?准备做些什么?”“我当然要去边境,观察一下情况,来日和南羌必然有一场死战。”黎庚听了,突然自惭形秽。“你关心的是家国百姓,而我……”“行了行了,不要啰嗦!”魏靖尧瞪他一眼,走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另一边,南羌王子疟疾好了之后,越发嚣张起来。陈宫一旁不停地吹捧着。“表哥连疟疾都能战胜,还有什么怕的?这便是天人感应。”南羌王子得意,哈哈大笑。“说的是!”他一高兴,就骑着马越界到大楚这边掳人。恰好过路的一对老夫妻,带着两个女儿赶路。南羌王子过来就砍死老夫妻,要掳走两个女孩。一时间哭喊声响成一片,南羌王子毫无怜悯之心。他仔细观察两个女孩,发现一大一小。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也就十岁左右。她拿刀指着小的,对大的说。“如果你不听话,你妹妹马上脑袋搬家。”然而话音刚落,一个灰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南羌王子还没等反应,肩膀上已经挨了一掌。他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但是这空隙间,灰衣人已经抱起妹妹绝尘而去。南羌王子震惊了,因为此人的轻功之高,出神入化无人可以匹敌。他在空中可以如鸟一般,自由飞翔,甚至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这是大楚国的摄政王?南羌王子没有见过魏靖尧,却听说过魏靖尧的厉害。此人不但智慧超群,幼年还经过高人传授一身武艺绝学,尤其是轻功,堪称古今一绝。一时间,他有点害怕,赶紧掳着剩下这个女孩子回营帐。陈宫见表哥回来,面色如土,所收获的“猎物”也很少。“表哥,怎么不高兴?”南羌王子皱眉把经过说了一遍,而且充满担忧。“我猜大楚国的摄政王来了。”陈宫也听说过摄政王的厉害之处,不过并不怕。“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南羌王子苦笑,说道。“以他轻功造诣,夜里摘我脑袋,犹如探囊取物。”陈宫却不相信,自负一笑。“如果是这样,他干嘛早不动手?”南羌王子叹息,摇头。“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动手?”说完,他蹙眉陷入长期间的思索中。另一边,黎庚已经在南羌王宫里了。由于南羌王子把许多精兵强将带到了边境,王宫里没有精锐强兵把手,就是一些太监宫女。黎庚出入更加从容些了。他也终于在花园里,把敏安截住,向她质问。“你还认得我吗?”敏安看着黎庚,奇怪又不奇怪。她早知道黎庚已经来南羌了,不过黎庚竟然问出这种话来。“你这个不会说人话的,没良心的东西,还来找我做什么?”敏安被气哭了,双手捂着脸开始哭。“你当我死了不行吗?”“现在又哭什么?听说你们夫妻琴瑟和谐,你天天倒贴,为什么现在还委屈?”黎庚说这些,倒也不是出于鲁莽。实在是近来,听这种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