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你在说什么?”“我在想,我父母不接受你进门,我就多娶一个,放在家里。”一时间,敏安愣住了。“黎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说的不正常吗?”敏安瞬间难过起来。“我是郡主,难道不配入你家的门?”黎庚瞠目结舌,接着有点无奈。“敏安,我爹娘不喜欢你,和门第没有关系。”“要是我爹下个命令,你爹娘敢不喜欢吗?”敏安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赌气。黎庚沉默片刻,耐心地说句。“我是我爹娘唯一的儿子,不能不传宗接代吧?”“好,你传宗接代吧,祝福你!”敏安捂着脸跑到屋里去了。黎庚没想到,敏安会这么不理解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说错了?想法真不对?他突然觉着很痛苦,也不想打扰敏安,一个人走开了。下午,雪融过来给敏安送粥汤的时候,发现敏安不见踪影。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雪融感觉事情不妙,赶紧把信拿过来给黎觅安。敏安在信中说,自己已经生无可恋,要自我了断。她还叮嘱大家,千万不要再出去找她。黎觅安急得不行,赶紧来找黎庚。黎庚看了信也慌了,马上出去寻找。然而,现在寻找已经来不及了。敏安没有上次那么好运,能够跑了再回来。这次,她遇见到魏沅派的人,成功把她抓获。黎庚到处找不到,整个人焦躁不安。结果这个时候,边境的百姓开始乱成一团。“南羌人来了!大家快跑!南羌人来了!”原来是南羌王子指挥着属下,再次向大楚国进犯。他们如此杀人机器一般,见人就砍。黎庚马上到青年守卫军的营地去,把训练的守卫军都集中起来。他一边带人去抵抗南羌人,一边叫人去通知魏靖尧。魏靖尧得了消息,和江启骑马赶来。三人一起和南羌兵杀了起来。话说敏安被魏沅的御林军捉住,被藏到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本来富庶平静,却因为南羌人的侵犯,死的死逃得逃。如今,这里只剩下一个空村子了。御林军为首的叫姚安,深得魏沅信任。所以他无法无天,言语放肆。此时他和属下几个人正一起吃烤鸡,喝酒。一个属下说起外面的情势来。“我刚才买酒回来,正看见一个南羌人在调戏一个妇女,嘿嘿。”“咦,你倒提醒我了。”姚安嘿嘿地笑着,眼神坏坏地。“咱们一会儿也抓几个女人来,解解闷儿。”几个属下竟然拼命点头,调笑着。“好主意!好主意!”此事,被捆了手脚躺在地上的敏安急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南羌人欺负大楚人,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还模仿?”“哟哟,郡主急了。”姚安嘿嘿地笑,往嘴塞了口肉嚼着。“皇上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可没让我们管南羌的事儿。”“就是就是,皇上都不管,我们操什么心?”敏安一听这话,马上心凉透了。魏沅身为一个皇帝,对大楚边境的百姓,却不闻不问。“你们身为大楚男儿,看见那些难民,都没感觉吗?”“感觉?我现在只对女人有感觉。”姚安回怼敏安一句,继续嘿嘿地笑。属下们也跟着哈哈大笑,一副流氓兮兮的样子。“噢噢,郡主你不要担心,我们不敢碰你,毕竟你是金枝玉叶。”“滚蛋!”敏安气得骂了一句。姚安或许是酒喝多了,胆子大了一点。“郡主,你也别太得意了,我把你舌头割了,然后说是土匪割的,又能怎样?”敏安郡主听了,恨不得撕了他。但是她忍住了冲动,毕竟姚安的话有可能实现。她若是被割了舌头,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她忍住没再回嘴。姚安见她不说话,以为是怕了,越发得意。“妈的,就是欠收拾。”说完,他又开始大口喝酒。敏安默默地流下眼泪,委屈和愤怒交织。与此同时,她也感到特别地无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改变边境百姓的悲惨遭遇呢?魏沅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真恨不得马上赶他退位,扶持爱国爱民的人做皇帝。一时间,姚安和属下喝多了。他们就地躺下呼呼大睡,跟死猪一样。敏安移动着身体,用脚勾过侍卫的刀来。她费了很大劲,将刀叼到嘴里,把腿上的绳子隔开。接着,她又割开手腕上的绳子。之后,她拿着刀从地上站起来。敏安没有杀过人,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惧怕。一时间她手起刀落,连续几次。地上滚了四五个人头,姚安已经醒了过来。敏安丢下刀往外跑,毕竟她打不过姚安。姚安怒骂一声,接着从后头追。“死女人!你给我站住。”敏安跑了很久,居然到了一个山崖跟前。“黎庚,今生无缘,来生再聚吧!”敏安满脸泪痕,纵身往下一跳。姚安急眼了,拿出绳索甩出,企图套到敏安身上。他确实套上了,奈何没拉住,跟着敏安一起掉下去了。敏安掉入到深潭里,姚安被挂到了树上。敏安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也没打算活着。但是她睁开眼睛之后,发现黎庚在眼前。“你……你也吓地狱了吗?”敏安往他脸上看了半天,确定是黎庚。黎庚不似从前,整个人憔悴不堪。他眼睛红红,说话吃力。“醒了?醒了就好。”敏安再也撑不住,扑到黎庚身上大哭起来。黎庚也跟着落泪。两人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能不后怕吗?原来,黎庚追一个南羌士兵,恰好也追到山崖附近。他发现有几个大楚的御林军,正在转悠着找人。最终,他们发现了树上姚安的尸体。之后,便说了敏安的事情。黎庚不顾一切地跑到悬崖下,到深潭里找寻敏安。或许是天人感应吧,敏安已经被水冲上了岸。她虽然昏迷不醒,却无生命危险。“黎庚,咱们不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