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正妃是正二品,侧妃不过是正三品。
但是以太子的权势,苏珍怎么都要压苏苓一头。
所以她和苏珍,才会厚着脸皮逼苏丞相,将给苏苓的那二十间铺子给要回来。
“母亲真没有虐待过我么?”苏苓笑得温柔如水,“那我七岁那年寒冬,是谁泼了我一身冰水,还罚我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时辰的?”
“我十岁那年,是谁嫌我服侍得不周道,直接把热烫往我身上泼的?我有大腿上那时烫伤的疤痕,至今犹在,母亲要不要看一看?”
“我十二岁那年,又是谁,只因为我偷偷试穿了二姐的新衣服,就用木棍把我打得满身血痕?”
苏苓字字句句说得平淡,但却让人听得触目惊心。
吴明珠嚅嚅地,一句话都应不上。
苏丞相哑然,他虽然一向不重视这个天生痴傻的女儿,但也没想让她,受到如此非人的对待。
他身为丞相,百官之首。
若是让人传出后宅不睦,虐待庶出女儿的传闻,那他还如何正身以匡社稷?
他猛转过头,怒视吴明珠,“我让你主持中馈,你就是这么掌家的么!且不说苓儿是个女儿身,若是将来别人为我生了儿子,岂不是要被你弄死!”
“老爷,我没有!”吴明珠大惊失色,又操起桌上的热汤,直接向着苏苓砸过去。
她嘴里骂道,“你不是说我虐待你么!我今天就坐实了这个名头!”
还好苏苓闪得快,只是裙裾被浅上了少许汤水、
否则这热汤当头淋下,她的花容月貌就全毁了。
“母亲,我原想给你留几分颜面的,可惜你偏偏要逼我!”苏苓冷冷地看了吴明珠一眼。
她从袖囊里拿出一方丝帕,转头对苏丞相说,“爹爹半个月前,我在院子里无意拣到这方丝帕,请您看一看。”
苏丞相不明白苏苓突然说丝帕干什么,接了过去。
吴明珠的脸色却瞬间惨白,那方丝帕的左下角,绣了两个字“林永”。
“这不是林管家的名字么?”苏丞相皱着眉头,“林管家都死了,你把这帕子给我,就不怕让我沾上晦气么!”
“爹爹且看看那绣工,”苏苓抿嘴一笑,“再把母亲为您绣的东西拿出来比对一番,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苏丞相的脸色变了几变,迅速拿出怀里吴明珠为他绣的汗巾比对。
那绣工针脚果然一模一样。
什么样的关系,吴明珠才会绣丝帕送给林管家,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干得好事!”他猛把那方丝帕摔在吴明珠脸上。
“不,老爷,我绝对没有,这是嫁祸!”吴明珠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指着苏苓说,“是你,一定是你找人仿了我的绣工,绣了这方帕子来陷害我!老爷我们十几年夫妻,那林永有什么能跟你比的,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