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丘瞪大了眼睛,她都已经脑补出了董家长辈因为身份地位不匹配而棒打鸳鸯,然后强行将女儿绑上花轿的恶毒戏码了,结果你搁这儿跟我说这是当事人自己的意思?
{等会儿?刚刚铺垫一大堆书禾姐姐和辛老板的爱情故事,结果反转在这儿等我呢是吧?}
{沈丘姐姐这表情简直是在演我,是不是搁我家装监控了!}
{书禾姐姐为什么要嫁给骆岐川啊?难不成他们之间也有什么情感纠葛?}
{可是不对啊,就目前为止,骆岐川的故事线里都没有书禾姐姐啊?!}
{这转折有点突兀了嗷,差点给我腰闪了,坐等编剧怎么圆!}
简不听却挑了挑眉,看向董书禾:“你想进段府。”
言之凿凿。
董书禾扬了扬唇,抬起下颌,没有吭声。
“是书禾姐姐,说服了董家老爷和夫人,同意的这桩婚事。”虞娇娇又说。
世道艰难,董家夫妻俩原本想着将生意逐步挪到海外,到时候带着孩子们移民出国,躲开这是非之地,可董书禾不知为何,偏生不愿意离开,想要只身留下。
夫妻俩自然是舍不得,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在国内,他们哪里放心的下?
甚至董夫人都松口说“你说当真喜欢那个唱戏的,把他带着一起走便是了”。
可他们却没想到,董书禾提出了联姻,想要嫁进段家。
镇子上的人哪有不知道段府的?人人把那儿当做龙潭虎穴不说,哪有正经人家的闺女敢进段家的门?
老两口劝解无果,最终只能依了她。
送上门来的联姻,沈丘自然不会拒绝。
“商人逐利,即便我并非是真正的段夫人,可我依旧按照段夫人的行为逻辑生活了十年,我当然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盟友。”沈丘耸了耸肩,“正如你所说,董家和段府的结合可以将利益最大化,事实也证明,单从利益这方面来讨论,我当初的决策的确没有问题。”
“至于从人伦方面考虑……打我接手段夫人手下的芙蓉膏产业链的时候,我的行为就已经不能从人伦方面考虑了。”
{……就怎么说呢?这姐说话还真是……怪实诚的。}
{从人伦方面考虑……等会儿,这个咱不考虑,这个考虑了伤钱!}
{所以书禾姐姐到底为什么偏偏要嫁到段府来?}
{还有没有人记得之前书禾姐姐房间里翻出来的那首诗?我大胆猜测书禾姐姐身份不简单!}
“我也对书禾姐姐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感到好奇,所以跟以柘哥一起,好生调查了一番,最终的结果……”虞娇娇若有所思的说。
之前调查董书禾的房间时,就查找到了很多的书信和投稿到报社的文章。
而她的这个习惯早在她的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有了,甚至她有很多天南海北的“笔友”。
他们以诗会友,尽情洋溢着自己的文采与才华。
辛煦不过是她众多“笔友”中的一个罢了。
她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见解独到又有深度,言辞恳切又不失犀利。
无论是商业财经类的文章,还是社会性题材的散文,亦或是映射社会现实的短篇小说……
她以燕雀为笔名,文章妙笔生花,文采斐然,吸引了不少读者的关注。
如辛煦一样因为她的文章对她感兴趣而写信与她交流的人不在少数。
这段婚姻对她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拖累,她如闺阁中一样,每日写文章,回信,读书,看报,自己一个人忙的云里雾里,这多出来的丈夫到底心思在谁身上,她漠不关心,似乎婚姻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居住罢了。
即便婚后被骆岐川冷落,她也不曾有过崩溃和怨怼,更不曾歇斯底里过,甚至连家里的生意都没有撂下,时不时还会回董家的铺子里巡视。
种种表现,都让人觉得,她嫁入段家,并非是因为爱情,而她选择留在国内,更是与所谓爱情无关。
{辛大大眼睛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