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
时小念看向封德眼中的担忧,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往停机坪的方向走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她躲不掉,也不想躲。
她不要躲躲藏藏,她要光明正大地活着,活着去找宫欧。
封德陪着时小念走向停机坪,蜿蜒的道路并不好走。
等他们到的时候,飞机已经停在那里。
风特别大。
紧接着,有保镖朝时小念走来,一把枪对上她的头。
……
一个新年,又一个新年。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走过,染白老人的,成熟青年的眼神,带走孩的童稚,这就是时间,再强大的人都无法抗拒。
宫欧失踪后的第五个新年很快就要到了。
算算,失踪已有整整四年。
英国的雾气比前几年更加重,一座古堡笼罩在云雾之间,清澈的湖面上飘落着,映着古堡的宏观。
两只复古的牛皮色复古箱搁在地上,古董车的车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从车上走下来,一头长稍稍打理,一直垂到腰际,一张脸上化着浅淡的妆容,眉眼微深,鼻小而俏,嘴唇浅浅抿着。
她穿着加厚的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脖上系着一条围巾。
“小念。”
有人喊她。
时小念望着眼前美丽的景象,正感觉自己走进了英式老电影中的场景,听到声音,她转过身。
封德关上车门,走上前来,弯腰拿起两只行李箱,胸前佩戴着老旧的怀表,脸上露出一抹宠爱的笑容。
“义父,我自己来。”
时小念笑着要去拿箱。
宫欧离开的四年时光,时小念几乎都是与封德相互依靠生活下来的。
某一天,她叫了一声义父,封德正在擦窗玻璃,没有任何讶异,很自然地应了那么一声,然后继续擦窗。
从此,她就成了他唯一的女儿。
“这是男士的义务。走吧,宫葵小姐和宫曜少爷一定在等着你呢。”封德温和地说道,提着行李箱踩着满地的落往前走去,出沙沙的声响。
“嗯。”
时小念微笑着点头,往里走去,眼中有着思念。
这一回她又多久没见到双胞胎了。
整整三个月。
两个孩肯定又长大不少。
宫家格外开恩,那一年没有要她的命,甚至看着双胞胎的份上,给已经无所依靠无所背景的她一份“恩赐”,一年一共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双胞胎共度。
怎么度过由她自己分配。
所以她每年都把3o天拨成几份,这样她虽然不能时时陪伴,但至少能见证双胞胎的成长。
走进宫家,沿路可以看到穿着白衬衫格马甲的男人用刷刷着马,照料花圃的女人穿着大裙摆的裙向她低头微笑,男孩女孩们提着一篮篮水果和花瓣嬉笑打闹着走过。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
有人出来示意应该将鸟儿赶离,于是一群穿得精致高档的仆人在那里举着竹扑来扑去,很是滑稽。
这是一个极普通的上午,在宫家生着一些很普通的事。
“席小姐,您到了,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