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不亲妈的倒是其次,风妈妈走了之后,屋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僵硬。
宁诚瞄了两人一眼,起身给风浅倒了杯水:“喝点儿水吧。”他把水放下来,又转头往外看了看,确定风妈妈的确离开之后,才面色严肃地开了口,“浅浅,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够由我来贴身保护。”
贴身……保护?
风浅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地看了看宁诚。她还没说话,就听苏云青的声音在身侧响了起来,不紧不慢,听上去很是平静:“派几个人在我家楼下守着可以,由你贴身保护……”苏云青推了推眼镜,露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呵呵。”
宁诚对他的冷笑丝毫不以为意,伸手翻了翻眼前的卷宗,略带老茧的食指在笔录本上缓缓滑过,停在报案人姓名那一栏。
然后又抬了头,目光迎上苏云青,不置可否地也露出一抹笑,同样的意味深长。
两个男人就站在那儿对视,看的风浅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笑笑笑,笑你妹啊!
玩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你们两个又不是基佬,这么深情的凝望是想闪瞎别人的双眼啊!什么?不是深情是仇恨?
笑话,没有爱哪儿来的恨!
这么浓烈的感情交流,隔得老远就能感受的到了!
她内心疯狂的吐槽似乎穿破了天际,那两个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笑容。宁诚把卷宗往风浅的面前推了一推,声音微微比刚刚高了一点儿:“这是你妈妈刚刚报案的笔录,你要不要看看?”
风浅心头一沉。
虽然她和宁诚认得的时间并不是那么久,但这个人吧……做事极有目的性,个人风格实在是太强烈,即使做为一个认得不久的朋友,她也觉得自己对他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如果这个卷宗没有什么意义,就像刚刚他和妈妈说的那样,那么……他这会儿就完全不会再问上这么一句。
他这么一问,风浅的目光下意识地就瞧了过去。
土黄色的封面上,简单的三个字:笔录本。好像用了好多年都是这个格式,从来没换。和外面文具店里各式各样的笔记本不能比。
但此刻,这本子就像是磁铁一样,紧紧地吸附着风浅的目光。
她几乎都移不开眼睛了。
宁诚看了看她,突然把本子往左边移了移,风浅的目光就跟了过去,他又往右移了移,风浅的目光又跟了回来。
她自己还没有注意,倒是一边儿的苏云青眉头锁了起来,突然上前一步,大手往上面一按,冷声道:“她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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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浅一愣,随即想到宁诚方才的举动,再想想自己的样子……哎码,恨不得把他弄死算了!她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风浅盯着那笔录又看了两眼,咬了咬牙,怒道:“看!”
宁诚眉目之间都透出一抹笑意,把本子推了过来。
风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翻开了那土黄色的笔录本。
一目十行的扫过,风浅又抬了头,一脸的茫然:“你确定给我的是我妈报案的笔录?”
宁诚一愣,拿了过来。
“是啊……”他疑惑道,“伯母不是叫苏静初吗?”
报案人那一栏上,清清楚楚地签着“苏静初”三个娟秀的小楷,字极好看,一笔一画之间,仿佛都透露出温婉的感觉。
风浅点头:“是,那整一个记录,我特……我就只能看懂那三个字。你们这是比病历写的更像天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