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也算是默认了程宴接下来的行动。对于现在的程宴,江瓷是打算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是对案件有帮助的,尽管查不到任何线索也都无所谓。能够让他有着一个事情,站着双手不去想着那些伤心的过往就可以了。程宴离开后,江瓷一个人回到了集市中央,陆知白和叶浮世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了。本身想顺着这条繁华的街道,徒步回去县衙等待他们的,没想到一辆马车停在了身前。江瓷本没想搭理这辆马车,想着和自己又能有什么关系呢?但马车上传出来一个声音,“大人?您怎么在这?”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江瓷猛的一抬头,发现陆知白竟然就坐在马车里面,此刻正掀开幔帘看着他。江瓷皱眉问道:“你何时还弄了一辆马车啊?”“我看县衙的马车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那人家住的也挺远的,干脆就借来用了用,没想到大人您竟然徒步去的?”陆知白发出自己今日的第一声惊讶。江瓷无语,她一个县令去哪里办案都是用走着的,她的下属,县衙的仵作!出去办案竟然还要坐个马车。真是分不清谁是江大人,谁是陆仵作。感觉江瓷似乎周围有点怨念冲天的样子,陆知白笑道:“这里距离线下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要不要上车来休息一会儿?”江瓷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瞪过去,这马车是谁买来的?心里没有点儿数吗?竟然还先入为主了!不过再怎么说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置气,不坐马车的确还有点累。最后还是愤恨的上了车,上了车之后两个人在车内相顾无言,江瓷甚至转了一个身子过去,就是不想看陆知白。陆知白搭话道:“单人可查到什么线索了?那个厨子陆大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江瓷不语,不想和他讲话。陆知白继续问道:“出门时我好像看见程宴了,但也不确定是否眼花了,大人,你……”“你你你你什么你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本官头都疼了!”江瓷不耐心的说着,这心里实在是不顺气儿。可偏偏陆知白还一刻钟都不停歇的,真是让人控制不住暴躁脾气。见人发火了,陆知白被吓了一跳,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也不敢再开口,就这样一直回到了县衙。下了马车以后,江瓷是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完全不管陆知白。甚至是自己去哪了都没有告知一声,陆知白猜想到江大人查完线索回来,应该会去书房,这才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走进书房一看,人果然在哪里。陆知白道:“大人您这腿脚是真快啊!”总是要先挑起一个话题的,江瓷点了点头道:“查到什么线索没有?”谈论到案件的线索,可顾不上什么?私人情绪,江瓷心里想着,等着这案子结束了再和他算账也不迟!陆知白挑了一处位置坐下道:“卑职去找了那个刘员外,他们两个人所争抢的东西只不过就是一块玉佩罢了。那块儿玉佩色泽很好,一看就是上等货,可卖着玉佩的人应该是不识货的,便出了一个很低的价钱。”于是他们两个人都想捡这个便宜,所以才会互相争论起来。本质上留言外就是淮仙居的客人,出于客观至上的道理,何有钱也不敢大肆的声张去抢夺。但也暗戳戳的加了不少的价格。刘员外是一个财大气粗的,何有钱的那些价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只需要简单的一挥手,东西就还是落入到了自己的手里。因为东西被刘员外拿到了,两个人只是暗戳戳的较劲儿明面上虽然说了几句但也都不过是想让对方放弃罢了。应当是没有那个作案动机的,毕竟刘员外拿了东西,本就高高兴兴的,更不可能去较劲!陆大海现在虽然还不能够完整的排除嫌疑,但是刘员外大致上来看是没有什么作案动机。现在就要看叶浮世回来之后,能带回来一个怎样的线索了。在等待的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心里都在盘算着各自的线索和想法。江瓷和陆知白突然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何有钱的夫人,有什么不对劲?”这两人异口同声的态度还真是令人惊讶,不过既然能够想到一块儿去,就说明这个地方的问题不算太小。陆知白分析道:“大人,你说她丈夫被人杀害了他来找我们的时候只是索要一个公道没有半分伤心地神色,若是按照旁人和他自己所说,何有钱从来不让他去酒楼里面忙碌,即便是人满为患,这也就说明对他夫人已经很好了。”这个样子一个贴心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难道心中就一点波澜都没有吗?江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本官记得已经找人盯着他夫人了,那个人怎么还没回来?”疑惑之际,外面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匆匆忙忙道:“大人!您让我盯着何有钱的夫人,卑职……跟丢了!”江瓷不可置信的一拍桌子道:“跟丢了!?你一个线牙的不快连一个女人都盯不住!?在哪里不见的?”她也是实在难以置信,一个妇人,怎么能够躲开那么多弯弯绕绕,顺利的拜托了衙役的掌控。并且,她还能发觉到,有人在跟着她。看来这个富人一点也不简单呐,江瓷心里感叹着,只听衙役道:“就在河柳街附近,本来卑职看着她背着一个包袱,以为他是要离开这里就一直跟着,谁知道经过了几个巷子,她人就不见了……”衙役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没有做好事情,江大人治他的罪。江瓷叹口气道:“罢了罢了,本官亲自去一趟。”什么也来不及细想,这县衙真是一日离开了江瓷都不行!浩浩荡荡的出门时,叶浮世也回来了。见到他们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赶,没敢拉住江瓷,直接拉住了陆知白问道:“你们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