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走近,孟知溪以为他喝了酒,已经睡着了。
就连脚步,她也尽量也放的轻些。
摘了珠钗,刚坐到床边。
被窝里就伸出一只手,快速把她揽了进去。
屋内燃着炭火,但孟知溪刚从外面进来,身上都带着凉意。
谢长宴没有丝毫不适,扯过被子把两人裹的紧紧的。
“别冻着了,快进来,已经给你暖好被窝了。”
他声音中都带着醉意,大抵真是喝多了。
若不是他手上真没什么逾越之举,孟知溪还真不敢相信,他这话是正儿八经说出来,劝她同被而眠的。
躺在谢长宴怀里,孟知溪身上也渐渐暖了过来。
她不安地动了动,谢长宴除了紧搂着她,没什么反应。
看样子,是真的醉了。
孟知溪这才大胆了一些,把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和他平视。
今夜,窗外的月光是亮的。
孟知溪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眉眼舒展,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刀削般的侧颜,带着唬人的冷峭,脸颊却红扑扑的,有梅花酿的甜味,不怎么熏人。
男色诱人,便是这副场景吧!
孟知溪心跳如鼓,也只是用指尖在他的眉眼处划过。
最终,落在他的唇瓣上。
这一次,她主动吻了他。
然后,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与他相拥而眠。
任她胡作非为完,谢长宴呢喃了一声,满足的把人抱在怀里。
翌日。
日上三竿。
别苑内安静如初。
洒扫的下人,全都蹑手蹑脚,放轻动作。
许是因为了了心愿,这一觉,两人都睡的特别熟。
耶律齐一路找到别苑,见这些下人小声接待,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不要告诉我,你们谢大人,现在还在女人被窝里没出来。”
谢长宴,不是一向克己复礼吗?
也会有这样昏聩的一天!
耶律齐挂上了看好戏的表情,在刘嬷嬷再三规劝下,才抬步去了前厅等人。
他今日倒是要看看,这谢长宴究竟什么时候能从后院出来。
刘嬷嬷给这蒙古人贵客奉上茶,这才招手喊过来一个机灵的丫鬟。